母亲一听,急忙止住了泪水,提裙子跪倒在一旁叩拜道:“王爷——民妇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再有错,也是民妇管教方,民妇家自幼家贫,小儿学习十分刻苦,好不容易才中了举人,王爷……您饶恕他吧!”
中年男人一听,也有些慌神了,他重跪下,“王爷,这一切都怨草民,草民不告了,草民愿意接受之前大老爷的责罚,回去之后不再……骚扰他们娘俩。还请王爷……”
“你看看!”郝连蓓儿的小弯刀亮光一闪,在书生的头顶上“唰唰唰”舞了几个刀花,把书生吓得脸色惨白。
郝连蓓儿怒气冲冲的说道:“他们才是真心为你,为了你什么都愿意放弃!什么都可以承受!最自私的人是你!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书生面色惭愧,看了看跪在自己左右的母亲和恩人,垂下头去,说不出话来。
冷亦修看着他母亲那期盼的眼神,终究没有狠得下心来,虚虚扶了一把道:“请起吧。”
说罢,又对那书生说道:“本王的初衷不改,如果你不能正确的意识到这件事情你错在那里,那么,你就不配为我大昭的人才,举人……不做也罢。但是,人谁能错?今日便看在你母亲和恩人的份上,本王就给你一次机会,两年之内,如果你孝顺母亲,善待恩人,懂得为他们考虑,那么,本王自会考虑重提携于你。”
书生微微闭眼,满脸都是懊悔之意,他深深的叩拜下去,俯地说道:“谢王爷。”
“好了,都散了吧。”冷亦修对四周的人说完,转身就要回轿子。
“喂,你要去哪儿?”郝连蓓儿把小弯刀放回刀鞘里,紧跟了上来。
“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冷亦修看着她,又重复道:“不但重要,而且事情很多。”
他看着她忽闪的大眼睛,想着她刚才怒骂书生的“壮举”,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刚才说得很有道理,本王记下了。”
“你记下了?”哪里料到,郝连蓓儿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语调如愉悦的黄莺鸣叫,在冷亦修的身后不停的追问道:“你用哪里记?脑子?心?那你是记下了这件事情,还是记下了我这个人?我知道!我知道!你让我猜一下,一定是人和事都记住了,因为是我,所以才记下这件事情的,对不对?”
冷亦修直接语,他的眉梢挑起又落下,耳边的话语声和金铃声响来响去,让他的耳膜都有些承受不住,他不禁有些怀疑,郝连紫泽到底带她来是比什么的?比吵架?还是比谁烦人?
他摆了摆手,“郝连公主,现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