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依偎在师父身边,好像睡着了,心中的尴尬消减了几分,飞快进入药缸,顿觉全身舒泰。
他头靠缸沿,感受着丝丝缕缕的药力渗入体内,洗精伐髓。
夜色下,静谧的道观里,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在想什么?”秦桑突然开口,把玉朗吓了一跳。
“师……师父,我想在空闲的时候下山读书,可以吗?”玉朗像是犯错的孩子。
毕竟,谁会修了仙法还想读凡人写的书呢?
“可以。”
出乎玉朗想象的顺利,师父直接允了。
秦桑微微扭头,“小五想不想去读书?”
青羊观。
人丁比当年兴旺。
朱雀在鸟窝里睡的正香。
雒侯占了个偏殿,接下来需要长时间的闭关,淬炼这具肉身。
太乙正在地窨里。
以后,多半是他带着小五和玉朗招待香客。
一个道士,两个道童,某种程度上,竟也和当年的情形对应上了。
“青羊观,是师门的名字吗?”玉朗站在秦桑身边,注视着木匾,之前秦桑从未跟他说过师门叫什么。
“是。”
秦桑点头,“你还有师兄师姐,只是不知,你们此生有没有机会相见。”
玉朗懵懵懂懂,“师兄师姐都叫什么?”
“你大师兄……”
秦桑顿了顿,“他是你师叔的弟子,但为师一直视为亲传,名李玉斧,你就当他是大师兄。”
然后是梅姑、白寒秋、申晨,这些真正拜师的。
至于谭忆恩等人,秦桑并未提及。
玉朗认真记在心里,忽然看到师父转身望向山下。
将道观修缮后,玉朗又忙着修路,至少能让香客走上山来,否则哪来的香火。
玉朗断断续续从土里翻出一些石条、石板,这里原本有一条古路,如今荒废了。
割掉杂草,休整一番,算是一条可供通行的小路,玉朗准备一直修到山下的村子里,接上去镇子的路,还没有完成。
现在却有人从山下走了上来。
“咦?谁把这庙修好了?”
来人是个穿粗布衣裳和草鞋的汉子,手里拿着斧头,应是进山砍柴的樵夫。
看着被修缮好的道观,樵夫满脸惊诧,然后就看到了道观前的秦桑和玉朗。
“你们……”
“这位居士有礼了,贫道清风,他是贫道的徒弟,”秦桑如凡间道士,打了个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