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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灾靠着走廊的墙壁,看着母亲的尸首。
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挖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口子。
很痛。
他妈的快痛死了......
母亲已经死了,再后面的事情,那都只是开销了。
医院的费用......
火化的费用......
墓地的费用......
还有......吃席的事情。
呵。
呵呵呵呵......
北魏灾无意识地离开医院,无意识地在这座城市中游荡......
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人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给别人道歉,在别人的咒骂中不断鞠躬......
在马路牙子坐着被路政驱赶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给别人道歉,在领取罚单的时候深刻陈述着自己的错误......
在......
这座城市,似乎再也没有北魏灾的容身之所。
他今天死了母亲啊,但为什么好像他一直在犯错,一直在道歉!
北魏灾的眼神越来越空洞,眼眶越来越红,心中的口子越来越大,负面的情绪愈发焦灼。
渐渐地,它找到了罪魁祸首!
那个让北魏灾没有见到自己母亲最后一面的罪魁祸首——
朱!
坚!
强!
愤怒!仇恨!暴虐!
诸多的负面情绪在北魏灾的胸口肆虐,它们需要有一个宣泄的出口......
北魏灾环伺一圈。
原本看起来有一些陌生的、叠影的环境,渐渐开始重合......
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公司的楼下,天也已经亮了,他的手上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根棍子。
北魏灾僵硬地抬起头,他知道,朱坚强就在楼上。
他随着人流,往大厦内走去。
“先生,请出示一下你的工作证件。”
北魏灾昨天离开的时候,工作的牌子就没有摘下,在安保的提示下,他摘下了工牌。
“滴。”
经过一番核对后,安保看着北魏灾的模样,询问道:
“先生,您拿着这根棍子要干嘛吗?”
北魏灾看着对方指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棍子,脸色略微带有一点戒备。
北魏灾下意识地笑了笑,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
“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拿这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