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毕业后和钢笔一起寄过来的,我想它对你应该有特殊的意义,所以才一直收在这里。”
信繁从相框中取出那张照片,贴身收好,然后认真地对诸伏高明道:“它的确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谢谢你,高明哥。”
“你叫我一声哥,又何必言谢?”
“走吧。”诸伏高明忽然说,“你在这里不能停留太长时间,最好今晚就回东京。”
信繁懵了:“现在就走?可是现在天都黑了。”
“那也必须走。你只要心里有数就行,诸伏景光的事情你还是少接触比较好。”
“但……”
“走吧,我送你。”
诸伏高明不由分说地将信繁赶出了家门。
信繁回头望着越来越远去的诸伏宅,简直欲哭无泪。
路过杂货店的时候,店主老奶奶还热情地跟他道别:“景光,下次有空了再来啊!”
他才不是诸伏景光!
信繁愤愤地心想,
他要是诸伏景光的话,诸伏高明怎么会这么快就把他赶出家门?
这都是什么事啊,他时隔二十三年好不容易回趟家,凳子还没坐热,竟然就被他亲哥赶出来了。诸伏高明可真是亲哥,太亲了!
抵达车站后,诸伏高明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简单叮嘱了两句就要走。
这次信繁急急忙忙叫住了他:“哥!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诸伏高明握着方向盘的手微顿,回头看向信繁,淡定地说:“你才是,不要再写那种东西来糊弄我了。”
信繁知道兄长指的是他之前定时发送的“日记”,对此他也很无奈,他怎么知道自己三天后没死也没醒呢?
“放心吧。”信繁笑道,“我会好好的,不让你担心。”
“我知道。”诸伏高明矜持地颔首,随即便摇上车窗,松开刹车,驾驶车子驶离了车站。
无需询问归期,因为系在兄弟二人心上的风筝线从未断开。
信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缱绻的表情渐渐淡去,只剩下严肃之色。
今天的长野之行真的很像一场梦,梦醒了,他要面对的是愈加严峻的现实。
二十三年前诸伏景光的档案其实没有多少东西,甚至连一张证件照都没有,上面只写着最基本的信息,这些信息哪怕到他们居住的社区问一问都能一清二楚。
可是档案丢失的时间太巧合了。
七年前,他告诉兄长自己考上职业组之后,也就是说在他注定要成为警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