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吗?
可是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现在突然想起来……
安装窃听器和发信器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行为,信繁本以为理亏的安室透会给一个承诺——哪怕他只是表面上这么说。
谁料安室透却大言不惭地说:“人到了干净的地方总会更自觉,如果那里本身就脏,也不能怪别人乱扔垃圾。”
信繁:“……”
谢谢,有被内涵到。
信繁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跟某人一般见识,然而那双眼睛却逐渐透露出危险的光芒。
“够了,到此为止吧。”他说,“与其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倒不如去做你该做的事。”比如想办法从组织获取更多的情报。
安室透闻言危险地眯起了双眼。
哦?梅斯卡尔这是在督促他尽快调查水无怜奈的情况吧?哼,这种关键的情报不仅不能告诉组织,也不能叫FBI知道!
这些可恶的FBI有本事回美国去,跑到日本的地盘抢人算什么道理?!
一想到FBI,安室透的脑海中就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了赤井秀一那张令人厌恶的面孔,连带着他对浅野信繁的态度也变糟糕了。
安室透朝信繁倾身,两人面容交错,男人平静中暗含危险的声音便传进了信繁的耳朵:“堂堂北欧负责人,竟然到现在都抓不住一个基尔,你说我怎么能不怀疑你的身份呢?”
信繁脸上的笑容没有发生丝毫变化,仿佛被质疑的那个人不是他,只是他明亮的黑曜石眼睛却在阴影里微微闪烁。
基尔落进警方手中,梅斯卡尔至少要负大半的责任。而至今没有确认基尔的生死与地点,的确与梅斯卡尔的能力不太相符。
但那又如何呢?
日本的局势错综复杂,又有FBI从中作梗,一帆风顺才更值得警惕。没见凶名在外的琴酒接管日本后也只能唯唯诺诺吗?
何况他们底下的小动作向来瞒不住那位,那位大概会将这些失利都归结到“党派相争”上,到时候无非是训斥加小惩大诫罢了,情况不会很糟糕。
至于朗姆……
信繁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一脸慈祥,语重心长地嘱咐他:“是啊,一个基尔罢了,她的下落竟然能难得住情报组的王牌。我不得不说,你的能力下滑了不少啊,波本。”
安室透看向信繁。
啧,不愧是做卧底的,那个家伙的眼神简直真诚至极。
于是安室透也露出了诚恳的表情:“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