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近,近得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没命。
信繁卸掉了杀手的手枪,转而用它抵住杀手的后腰,与此同时,他遏制着杀手咽喉的右手也微微用力,在脖颈上留下殷红的痕迹。
“雇主的名字。”经过刻意改变的声音沙哑苍老,像极了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者。
然而就算听到这个声音,杀手紧绷的弦还是不敢松开。
如果因为年龄小瞧一个同行,他只会死得更惨。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弄清人际关系,他身边的人都要没命。
杀手明白信繁在问什么,他紧张地回答说:“兄弟,你应该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规矩。泄漏雇主信息可是大忌……”
“砰——”
一朵灿烂的血花绽放在杀手的腰间,瞬间染红了原木色的地板。
信繁没有耐心跟这个男人废话。
“雇主的名字。”他又重复了一遍。
腰腹部的疼痛一度让杀手难以呼吸,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捂着伤口的手能清楚地感觉到温热的血液在不停的流逝,正如他的生命。
什么东西都没有命重要,意识到身后那人的狠辣之后,杀手没有再犹豫,他果断吐出了一个名字:“深山总一朗。”
信繁一个手刀敲晕了男人,他随手将男人放倒在地,转身离去。
然而刚刚走到旅馆房间的门口,信繁便又踱了回来。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在自己手里——哪怕这个人是一个手染无数无辜鲜血的杀手。
信繁撕下一条床单,随意但是专业地绑住伤口,算是帮他做了简单的处理。
为一个杀手做这些事情似乎有些多余,不过信繁不会后悔,他也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某个决定后悔。因为此刻的自己是没有资格替过去的自己做决定的,他所能掌握的只有当下和未来。
信繁知道他今晚调查EVIL的事情一定无法瞒过EVIL的高层,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是谁引起了组织的注意,很快就会查清这些杀手瞒着EVIL做了什么。没有一个有秩序有等级的组织能允许这种事情——或许酒厂除外,BOSS和朗姆在这些方面还是挺佛系的——到时候等着这四个人的只会是来自上层的处理。
他们必死无疑了。
所以信繁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原本就不应该有心理负担。
帮杀手处理完伤口后,信繁又花了点时间清理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他擦去地板上的鞋印,撒上细细的灰尘,捡走不小心落下的头发,如同来时一般,再次静悄悄地融入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