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雏菊。
作为卧底,诸伏景光只有虚假的过去,而他那宝贵的真实,则被永远地保存在了这里。
墓碑上没有照片,不过信繁很少有机会能光明正大地注视旧友的名字,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只是这样看着,便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自己。
事实上,信繁只参加过萩原研二的葬礼,他甚至都不知道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去世的具体日期。伊达航还好,松田阵平的殉职更是被当成警方的秘密,不曾对外公布。
所以信繁直到今天才得知了松田阵平殉职的日期,令他惊讶的是,松田竟然也是一月六日去世的——四年前的一月六日。
看着墓碑上的日期,信繁陷入了沉思。
松田跟萩原相差了整整三年,这难道是巧合吗?
等等!四年前?!
松田不是三年前去世的吗?
信繁一直以为松田阵平是卷入了三年前炸弹犯的阴谋中,为了更多人的生命而从容赴死。可是墓碑上的时间应该不会写错,究竟是他记错了时间,还是有什么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联想到他最近对于剧情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信繁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
信繁不欲被人看到,于是便低下头,迅速穿过墓碑之间的松树离开。
然而他离去的背影却被一双紫灰色的眼睛捕捉到了。
那双紫灰色的眸子属于降谷零。
降谷零注视着信繁的背影,目光波澜不惊,只是他眼底的深意却诉说着一缕不寻常。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或许是他曾见过甚至认识的人。
曾经那些人会来这里吗?
降谷零行至旧友的墓前,一眼就看到了那几朵新鲜的还带着露水的雏菊。
很显然,是刚才那个人给亡者献的鲜花。
降谷零想象不出同时认识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伊达航的人,除了他们在警校时期的同学。可尽管如此,依然有些问题解释不通。
比如说他们五个除了彼此之外,并没有关系好到时隔多年还来祭拜的同学。再比如说……
那座他为诸伏景光准备的没有名字的墓碑前也供奉了鲜花。
如果只是同学,那个人为什么会认为这座墓碑的主人也是他祭拜的对象呢?
降谷零此行是为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但他却在无名碑前蹲下身,表情虔诚地低喃道:“景,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