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中含着浓郁的担忧。
灰原哀下意识地错了搓手,犹豫地说:“我梦见了大片的白色,偶尔还掺杂着腥红的血色。明亮的无影灯挂在天花板上,我站在那里,像个局外人一般。可我的双手满是鲜血,我仿佛无法控制我的身体。”
灰原哀断断续续地叙述着自己的梦境,前后逻辑混乱,却让信繁严肃起来:“好像有老鼠从我的眼前飞速后退,它挣扎着越变越小,然后就只剩下大面积的红色。我很害怕,可我悬浮在空中,身边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动物。这些东西都跟现实相差得很远,像是故事书里的情节,可我又觉得像是真实发生过的。”
信繁走过去,蹲下身,将小哀拥在了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只是一个梦而已,你有没有听说过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真的吗?”灰原哀的眼睛骤然明亮起来。
信繁笑着说:“是啊,所以梦越糟糕说明现实会越好。”
然而灰原哀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她难过地问:“那我之前梦到哥哥带我去新家的花园里荡秋千,这是假的了?”
信繁愣了愣,随即笑得更开心了:
“不会,我说它必须实现,它就一定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