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吃吃闷亏也好。”赵措却似是反倒有些高兴看到自己的这两家亲戚吃憋,冷笑了一声道:“高行和韩侂胄这一年多年背着朕勾勾搭搭,内结欢盟,外伐异已,以为朕当真不知道吗?”
符卜回道:“以老仆看,韩枢密并不傻,只是在权势的诱惑面前,韩枢密也不能免俗啊。”
“难道朕给于他们韩、高两家的权势和优待还不够多吗?”赵措怒道。
“人心总是不愿知足的。”符卜答。
“朕最恨大臣的事,就是私下结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结党是为了防谁?防那些政见不合的大臣吗?我看他们是针对朕。”赵措愤愤地道。
“不瞒官家,自从高、韩两家搅在一起后,已是权倾朝野,如今就连赵相公也要避让三舍呢。”符卜道。
赵措愤怒的把手中的菊花掷到了地上,说道:“天下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谁也不许抢了朕的风头去。之前赵汝愚望重,朕就剪其羽翼,高家和韩家如果今后权重,难道朕就会容他与朕比肩吗?”
符卜沉默不语。
赵措却继续问向他:“你说,朕是否是太优容韩高两家了?”
“陛下圣心远虑,乾纲独断,所做决定必有道理,老仆不过是一个阉人,岂敢过多置喙朝政。”符卜继续选择了回避。
赵措叹息道:“符卜,你是朕最亲近的人,可惜你终究没有那些文臣们的铁骨。”
符卜立即跪伏于地回道:“老仆是个废人,只是蒙陛下信任才敢伸展拳脚一二,说到底,却终究不过是一介奴仆。文臣们心中装的是天下,老仆心中只能装的下官家您一人。”
赵措把符卜扶了起来,安慰道:“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朕虽然信任于你,却可惜终不能将你取代众臣。君王以天下为家,可众臣不过是在帮朕构筑家园,你却是朕的家里人。”
“有官家此言,老仆纵肝脑涂地,亦无惧也。”符卜再次磕头,这才站了起来。又言道:“不过老仆有一事不明,望陛下开启?”
“说吧。”赵措说道。
“既然官家对于高、韩两家结盟之事如此深恶痛绝,却如何对于王矢将军递上来的为宋君鸿鸣冤的奏折不肯收阅,反而令兵、刑部打回不理呢?”符卜问。
赵措笑了起来。他背负起双手,说道:“朕虽然深恶高、韩联手,但现在必竟不便对其两家直接进行处罚。高家是朕的姻亲,韩家不仅是国戚,更对朕有拥立之功,现在朕践柞不过区区三载,如果现在就对于高家或韩家进行处罚,怕是会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