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就要把他们围起来杀,溃兵集结在白甲左右,冲杀冲不出去,跑也没地方跑,只能一次次步行冲突,扎了满身箭矢。
包围圈里被分割成一个个这样的小队,打到后来白甲兵走都走不动,骑兵也不上前劈砍戳刺,只在左右四下驰击,让他们不能互相支援,在包围中等着流血而亡。
直到宗人营的抬枪战车碾过,如狼似虎的辽阳营冲上来……这帮人是真扑上去格斗,转眼就将残兵吞没,还扒得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歹青阵中,前线统领岳讬正端着望远镜看见元帅军阵动,立即向汉军旗、蒙军旗下达进攻命令。
岳讬下令进攻的判断很简单,就是阵动。
不攻不动之阵,军阵动了就能打;军阵不动,阵中有人走动,也能打。
只要阵中有人走动,就意味着那是军阵的薄弱点,可以突击;而整个军阵在动,对他来说也是可以进攻的信号。
号兵在前线各处吹响法螺号,有些是毫无装饰的海螺,还有些则是用海螺倒模,铸成海螺样式的铜号。
呜呜声如同古老而遥远的呐喊,八旗前线听闻号音,一时左右俱进,推楯车枪炮,拥众直冲宗人营车阵。
一时间,北元、雁门二营急撤入车阵之内,宗人营据守车营不断鸣枪放铳,对面的汉军旗也以破缝阵上前,据守与楯车之后,放炮鸣枪。
两条以战车、盾牌、楯车构成的木垒移动工事,在交战中缓缓推进。
枪炮子如雨,将两军前线打得木屑飞溅。
抬枪劲射,将盾牌打穿;实心炮弹飞曳,也同样把抬枪战车钻出窟窿。
而在元帅军后方,高应登第一旅正兵营的阵地上,九座丈高炮台上,千斤野炮则不断咆哮,将实心大弹轰入二里外的歹青阵前。
一辆楯车被炮弹砸翻,其后推车的几名士兵当即被压在楯车下苦苦哀嚎。
不过被掀翻的楯车很快就被汉军旗重新掀起,继续在其掩护下向前推进。
几乎每一辆楯车,都能在后面掩护三四十个人。
这些端鸟铳的汉旗军在楯车掩护下,就像一条条向前运行的传送带。
他们四人并行,楯车缓缓推进,外侧两人端鸟铳射击,结束后进入楯车后立定装弹;而原本在其身后的火枪手则上前两步,射击后同样进入楯车后站定装填。
当前两个进楯车后的士兵完成装填,就已经到了队尾,重新跟着队伍上前射击,再重复进入楯车后装填。
不过实际上,楯车也好、抬枪战车也罢,本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