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整军完毕的琅琊军出现于邾县城下时,才发觉这不是错觉,江东军,真的是人走城空了。
“哈哈哈,我说得不错吧,这是大将军与江东军送给我们的功劳啊!”在邾县寺衙大堂上,孙康四仰八叉倒在泛黄的蒲席上,舒服得直喘气。
臧霸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拇食二指不断抹着两撇胡须,浓眉紧锁:“这程普退得也太快了吧。连象征性阻击一下都不肯为。如此一退再退,很伤士气啊。程普也是江东老将了,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孙观不以为然:“程普明白又怎样?他若派兵守城阻击,留的兵马少了。白白便宜我们;留的兵马多了,又会被我们缠住,等大军一到,一样吃得渣都不剩。那还不如干干脆脆走人。”
臧霸想想,似乎也不无道理。邾县拿下了,还有一大堆善后之事要他这个主将处理。也就不自寻烦恼了。当下一边派船只返回报捷,一边布置守卫,派出巡哨,在城内及城外十里巡逻。
之后,有乡老送来美酒猪羊劳军,以感谢大军入城后未扰民。于是有将领请示臧霸,希望能饮酒庆祝一番。
臧霸不允,那些盗匪出身的将领又去找了孙康与孙观兄弟,让这二位拜弟出面。这下臧霸也不好驳兄弟的面子了,只得同意分批次、限量饮酒。
是夜,整个邾县陷入一片吆五喝六的声浪中,不过城头依然有士卒克尽职守,来回巡视,不敢大意。只是每每望向寺衙与城南军营,难免会不由得“咕咚”咽一下口水。
臧霸把军队分两批,一批巡守,一批饮酒,改日再轮换。秩序有先后,但谁都不会落下。
这会巡城的将领是孙观,因为孙康是大哥,做弟弟的当然不好抢在大哥前面享受,所以只有礼让了。
孙观巡视到城西时,见到两个士卒眼巴巴望着城内,上前一拍那老卒:“老杨头,别把脖子扯抽筋了,明儿就轮到你享用了。”
老杨头与另一士卒忙弯腰拱手:“孙都尉,辛苦,辛苦。”
孙观大笑:“大伙都辛苦,今夜辛苦些,明日喝个痛快!”
众士卒俱会心而笑,精神顿振。
孙观离去之后,那年轻士卒问老杨头:“怎地孙都尉似与你老很熟啊。”
“那是自然。”老杨头甚是自得,“想当年,孙都尉与臧将军起于泰山时,我就是他们的马夫,那家伙……”话音未落,一抹寒芒倏闪,老杨头喉管被切开,鲜血滋滋溅射年轻士卒一脸。
年轻士卒目瞪口呆,连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抹,就被一刀刺穿脖子,喉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