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后。”
“贾卿、许君,请入席。”
二人谢过,安然入坐,在他们的对面及上首,已坐满一群大臣。贾诩一个个看过去:太尉杨彪、司空张喜、御史大夫刘艾、大司农赵温、执金吾伏完等人俱在,唯独不见御史中丞钟繇。除了这些意料中的熟面孔,还有两个生面孔令贾诩颇为警惕。这两人都是年轻人,敬陪末坐,从他们腰间所佩绶带来看,不过几百石小官。居然能登堂入室,必不寻常。
伏后隔着珠帘,缓缓开口:“自先帝龙殡以来,朝中不稳,人心不安,更有流言蜚语。耸人听闻。这一切,都源于大臣不和,暗生龉龃,更有甚者,居然要动干戈……先帝灵堂犹在,诸公便急于相煎,成何体统!”
说到后面,已是严声厉色,充满怒气,令在场所有大臣都为之淌汗,不管说的是不是自己,俱伏席请罪,连伏完都不例外。
伏后似是缓了会气,慢慢恢复平静,道:“今日并非大朝,特意请诸卿前来,便是让诸卿坦诚相见,开诚布公,何事不可谈?何至于非要动干戈不可?”
杨彪、张喜互望一眼,俱默默点头。
刘艾却惊愕不已,使劲瞅伏完,一肚子郁闷,却苦于说不出口。
伏完也很惊讶,没想到女儿居然摆出两不相帮的架势,这跟先前的态度不一样啊。幸好、幸好他们还准备了后手,否则今日若让贾诩这老狐狸溜了,就再没机会让他上套了——别的不说,只要人家递上一份奏折,称病休养,你就无可奈何了。
贾诩好整以暇掸掸衣袖,笑道:“皇后所言,深得治国至理,我等同殿为臣,何事不可谈。私会相谈固可,朝堂商谈亦可。”
这时对面下首最年轻的那低级官员朗笑道:“皇后说得甚是,开诚布公,正是我等所求。既如此,贾令君可否那封密信全译文呈上,交与皇后验看?”
贾诩淡淡望着对方:“足下何人?”
“河内司马懿,拜见贾公。”
“哦,原来是司马建公之子,司马八达中行几?”
“懿字仲达。”
司马懿?密函上提到射鹰截密信的人就是他;提议八关校尉互换,将雒阳龙狼军优势化为乌有的,也是他。河内司马氏,还真出人才啊。
贾诩上下打量这年轻人一眼,暗暗点头,原来一切祸因,皆由此人而起。果然言辞犀利,后生可畏,还好,他同样有准备。
贾诩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子,内中夹着锦囊之书,放在内侍呈上的云纹漆盘上,含笑道:“仲达所言甚是,诩从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