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衣马鬃。俱被强风扯得笔直,几乎睁不开眼。人人埋头赶路,只有几名鹰眼成员。轮流竭力半睁着眼睛,锁定阴沉沉的天空上那个小黑点。
忽然,有鹰眼成员禀报:“右将军,信鹰发出鹰舞。”
马悍抬头眯眼,果然看到苍穹之下,那只苍鹰不断在一个方位盘旋,久久不肯离去。就连马悍这未经训练的人,都能看懂几分,极有可能是……
果然,有鹰眼成员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看了一会,向马悍禀报:“信鹰似有发现……”
前方山丘转拐处,担任前哨的乌追飞驰而返,远远大喊:“主公,发现我们的船只,就在前方大河之上!”
……
槛舸二层飞庐舱室内,贾诩安坐于席,捋着黑亮的长须,看看脚边火盆里的灰烬,再撩起眼皮扫一眼跪坐于前的青年,淡淡道:“你叫什么?”
青年同样淡定回答:“陈行。”
贾诩慢条斯理道:“可有字?”
“仲远。”
“陈仲远。嗯,看来你还有一位兄长。”
陈行脸色一戚:“家兄已逝。”
贾诩轻哦一声,脸上浮起歉然之色:“观君气宇,令兄想必也是位豪杰之士,惜乎英年早逝……可还有弟妹?”
陈行迟疑一下,还是开口道:“……尚有一弟,我与兄长俱不算什么,吾弟方是豪杰。”
贾诩颇感兴趣:“哦,可在这船上?”
陈行摇头:“在汝南老家,原想等安定下来后,再写书信召之前来,为右将军效力……如今,唉!”
“右将军?看来你尚未有资格称马君为主公啊。”贾诩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仲远仲昆意欲为马君效力,并非无望。哦,这一堆灰烬是……”
“这是密……”陈行一直与贾诩娓娓而谈,心中戒备已放下少许,很自然顺口溜出,差点被带进沟里,幸而及时醒悟,瞪着贾诩,闭口不言。
“哈哈哈……”贾诩抚须大笑,连连摇头,“仲远啊仲远,老夫只想确认一下而已。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属于辽东军一个叫‘鹰眼’的组织,你只是其中一名军曹,负责情报传递。这火盆里的灰烬,便是你在被俘前烧毁的密语本。哦,在此之前,你还解开束缚,将那信鹰放飞示警,没错吧?”
陈行沉声道:“足下便是知晓,那又如何?”话刚出口,后膀子便挨了一记鞭笞。
贾诩抬手止住家奴鞭打,捻须沉呤:“鹰飞百里,密语传书,更形成建制,这马惊龙果然有名堂。”
这时忽听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