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仪。他们出长安时。天子是坐御辇的,但在东涧一役中,诸御物皆弃,其中也包括了御辇。想不到竟能寻回,真是大惊喜啊!
君臣你牵我扶,一同走出芦苇丛。果然。初升的阳光下,那错金嵌玉,朱砂遍漆的天子御辇正静静矗立,流光溢彩,华丽依旧。除了御马不再是原先那两匹五花马,但换成两匹枣骝马,似是更为高大神骏。
刘协惊喜不已:“董君,这、这是从哪里找回来的?”
董承笑道:“回陛下,自然是从李傕大营之中。这是辽东军清理敌营时,从马厩里找到的,特献与陛下。”
“辽东军!”
所有人都敏锐注意到了董承这句话里的关键词。
杨彪突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去岁徐州牧陶恭祖曾上过一道奏表,提到过辽东有一支狼骑军,曾助其击贼,挽救徐州数万庶民那支军兵所打的旗号,就是一个狼头。”
原来是辽东军!难怪骑军如此剽悍。可是辽东距此数千里,怎会有军队出现在这里?
董承呵呵笑道:“此事还是由辽东太守马君来为陛下分说吧。”说罢向高岸处挥动手臂,那里驻立着十余骑正向这边张望,见到董承打手势,一齐策马下坡驰来,卷起一股烟尘。
杨彪等大臣一边扶持天子入辇,一边互相交换眼神,俱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困惑:这辽东太守不是公孙升济么?何时换成了个马君?
刘协重登御辇,轻抚厢壁那熟悉的描金云雷纹,感受着臀下那柔软舒适的白貂软垫,一种失而复得的悲喜,令他鼻子发酸。这时听到傍于车驾旁的伏贵人轻声道:“这位辽东太守还真是有心人,知道先献车驾,再行拜见,以全君仪。远非李乐之辈所能比,便是兴义(杨奉)、安集(董承),亦有所不如,看来或许是世家子弟呢。”
刘协点点头,就冲着昨夜救驾之举,必定重酬,若是出身名门,那更得重用。
但听得蹄声渐近,别有一种金属铿锵之音。君臣侍卫一齐举头而望此时朝阳初升,霞光万道,那十余骑甲士浑身像是镀了一层金漆,闪闪发光,令人目为之炫。他们骑在高大神骏的健马上,身躯随着奔马轻快起伏,轻剽从容,甲叶铿锵,好似从金乌里驰出的金甲天将。
这一刻,这群落难君臣之气势竟为一群甲骑所夺,出奇地安静。
来骑驰近,为首骑将驻马停下,身后十余骑同时勒缰,并与为首骑士同时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干脆利落。落在一群君臣眼里,只觉是经过百十次练习,不由得暗暗点赞但事实上压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