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并无良好战绩。在公孙显看来,能将来犯之敌驱逐出境就好,大军远袭,深入敌境,凶险未知,耗费钱粮,殊为不智。嗯必是这位新太守初上位,急于立功扬威,加上又得前太守公孙、度遗留大批军资钱谷,故有此贸然之举。
哼哼,为将不知地理,好大喜功,妄动干戈。任你兵强马壮,高句丽奴往深山密林里一躲,你能奈他何?等你一无所获,人马俱疲返回时,只怕无颜入此城吧。
马悍不知公孙显此时已暗生“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悔意,但从公孙显所提出的分担军费数额中,已看出此君对自己此番兴师动众颇不满。正常情况下,的确是二郡各负担一半军费。白狼军此来是应公孙显之请,虽然一战未接,敌寇己退,但谁也不能否认是白狼军驰援之功,这部分军费理应由玄荒方面承担,而公孙显也认账。如此看来,貌似公平,但问题在于,所有的军队都是辽东方面出的,玄苑只出役夫与畜力,然后又只负担一半军费……很明显,大头与压力尽在辽东。
真正的公平,是二郡各出一半军队与一半军资。若玄荒不出军队,那就应负担全部军费。
我出力,你出资,这才叫公平。一卒不发,军费资半,这是几个意思?
马悍不动声色,与邮原笑谈此次龙城大会之战事。与会诸公还是首次听闻辽西胡乱的内幕,对马悍只身赴险定辽西,无不是又惊又佩——没人会认为马悍在吹嘘,城外那三千胡骑联军正杵在那里呢。你能耐,你也弄三千,不,三百胡人精骑来看看。
公孙显笑容有些僵,心里隐隐有些冇后悔,此君如此强悍,实不该得罪他。只是话已出口,不好更改。嗯,只有等辽东大军无功而返时,再重重补上一份hòu礼,届时其锐气己挫,想必也不会对自己有所不满了吧。
散席出来后,夏侯兰与马悍并辔而行,愤愤不平:“我白狼军此番进击高句丽,盖因玄芜之故,为保玄荒郡长治久安,我大军尽出,欲毕其功于一役,他公孙彰德竟只出一半军资……哼,早知就不理会此公求援,管他去死!”
马悍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征高句丽,固由玄莞而起,却非为玄莞,就算他一钱不给,这一仗我也要打。辽东在公孙、度手上时,西有乌丸,北有鲜卑,东有高句丽,俱为强邻。现在乌丸与鲜卑都趴下了,独剩一个高句丽这根钉子必须拔除!辽东四境,绝不允许有任何潜在威胁!
是夜,于玄芜城驿馆下榻的马悍正准备休息,庭外廓阶处传来卫士禀报:“主公,有客来访,自称邮原、国渊,是否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