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军侯说,他在城头上亲眼目睹,那马悍挥臂左右削击,那指头粗的吊桥铁链就铮然而断。吊桥坠落。马悍一行就此突围……”
“神兵利器!原来他一直有神兵利器!”铜面人喃喃道,“这世上真有一击而断粗大铁链的神兵么?”
葛衣仆人不敢、也无法作答,只有保持沉默。
铜面人最后以一声叹息为结语:“看来。不是公孙父子太无能,而是那个人太可怕……”
……
天色明朗,天穹如碧,一只苍鹰在千山崇岭上空飞翔,穿云振翅,长唳有声。鹰眼俯视。无边无际的大地上,两拨人马正你追我赶。卷起两股长长的烟尘。
前面一拨人马,只有十几骑。后面追赶的人马,却不下三、四百骑,数十倍的差距,谁敢不逃?不过后面的人马想追上前方逃骑也不容易,因为距离实在太远,至少在五里之外,基本上谁都看不到谁,只能凭烟尘锁定逃敌。
五里,这段不短的距离,若无意外,想缩小至零距,至少还得追半天。
不用说,前面逃的就是马悍、田豫及白狼悍骑,后面追的,便是公孙康及辽东骑兵。
如果公孙康在马悍突城之时,就奋起直追,双方根本不会拉开如此长距,早就追上了。只是,公孙康敢么?
倘若马悍一行被困在内外城之间的城门洞内,公孙康倒是不惮落井下石,但马悍一旦突围,龙归大海,再借两个胆,公孙康都不敢只率数十骑就往刀口上撞。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马悍一行远去,急吼吼回侯府向父亲讨要金箭批令——至少可调五百人马的金箭,少于这个数,他不敢追。
等到人马调齐,马悍早跑没影了。当然,这并不影响辽东军追杀,在辽东这片土地上,善于觅迹寻踪的人还是很多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晨风拂面,襟怀猎猎,奔驰在最前头的马悍,索性扯下头盔,任由长在劲风中乱舞如蓬。此刻的他,又有了当年被鲜卑、乌丸千骑追杀的刺激感。
没错,对马悍这前世今生都行走在危险边缘的天生冒险者而言,越是危险、越是绝境,越觉刺激。如果此刻他是单弓匹马,他绝不会这样闷头逃跑,早就选择一个合适地形进行反击了,只可惜他不是一个人。
当现追兵的烟尘时,马悍就曾打算留下阻击,被追杀而不反击,这不是他的风格。反正他的宝马度快,阻击一阵后,完全来得及甩掉追兵,追上汇合。但田豫及白狼悍骑坚决不允——笑话!让城守留下阻击,下属逃跑,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真要这样,他们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