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但马悍态度如此恭敬。他也不好托大,同样也敬了一杯。
乐父不过一老农,生平见过最大的官不过一县吏。如今竟得一都尉一校尉敬酒,接杯的手都抖了。和泪饮尽之后,乐父唏嘘不已:“都尉如此器重,吾儿能追随都尉左右,执鞭坠镫,实是他的福份啊!”
待乐父退下之后,糜芳向马悍挑了挑大拇指:“惊龙有关、张之勇,又有刘使君之深谋,更如此年轻英锐,前程不可限量。说实话,若惊龙肯客军徐州,我兄弟定会支持,那陈氏父子想必也是如此,而曹豹与曹宏兄弟料想也不敢反对。届时惊龙与刘使君联合,这徐州之天下,嘿嘿……”
听糜芳前半句,马悍还以为这家伙要支持自己取徐州呢,但听到后面,却是为刘备做说客。嘿嘿,跟刘备联合……什么时候被连皮带骨吞了都不知道。
糜芳对自己态度转变,只是惊佩于自己的胆略,但三国时代有胆略的勇士多了去,又有几个能得到权势者与名士的垂青?只有在胆略后面加个括弧,标注出身名门,这才能真正得到名门豪强们的认可。
龙永远只能龙耍;凤永远只跟凤玩;而老鼠也只能在老鼠窝里逗乐,想混进来,门都没有!
马悍打了个哈哈:“子方过誉了,我马悍不过一边鄙军将,代大汉守边足矣,安敢涉足徐州此富饶州郡之地?刘使君,皇室贵胄耳;关、张,万人敌之猛将,在下万万不敢与之相提并论。”
话不投机半句多,马悍将樽中酒一饮而尽后,告辞而出。
……
时近中秋,月圆如盘。也不知是月圆之夜的潮汐作用,还是方才糜芳那一番话,令马悍心潮难平,负手踱步于后院疏林小径,沉思不语。这一刻,他莫名想起辽东公孙度。这位出身卑微的太守,一朝大权在握,斩尽杀绝郡内豪强望族,甚至刨坟挖墓,行事如此激烈,是不是也曾经像自己一样,遭受过这样有意无意的羞辱?
做为一个现代人,马悍对出身什么的,远远没有这个时代的人那么看重、那样敏感。但即便如此,那种无时无刻、若有若无,平时感觉不到,但在言辞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鄙薄,难免令人郁闷。连马悍这样一个不太在乎的人都这样郁闷,可想而知公孙度的心情。
汉末三国,各方诸侯因利益冲突,都曾对治下本土豪强举起过屠刀。曹操杀过、刘表杀过、孙策杀过、公孙瓒杀过,但没有那一个杀得有公孙度那么狠的,基本将辽东本土士族连根拔起。可想而知,他恨到什么程度。
如果问马悍,辽东与徐州,任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