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演戏就得逼真点。记住。一会你们要全跑起来——跑出五十步,再兜回来,来回跑,动静越大越好。听明白了?”
“明白!”
白狼悍骑战士知道城守要玩花样了。人人憋笑,轰然齐应。
从山顶向下看去,火光点点。急移动,铁蹄轰隆,由远而近,间或可见幽冷的兵刃反光。
马悍倚马道边,眯着眼直直盯住山顶。蓦然,他的双瞳出现一团火光,急剧跳动的火光。火光来自来山顶,那是一团团冒着火光的球型草垛,拖着长长的浓烟,从山顶抛掷而下。火球离开山顶时,还只是火苗急蹿,烟比火盛,而下降过程中风助火势,烈焰渐炽。等到落地之时,已变成一团团火焰熊熊的巨大火球了。
徐州已经旱了整整两个月,这山道两侧的树木杂草都干得快冒烟了,只需一个火星子,就会形成燎原之势,如何经得起这一只只火魔狂舞的撩拨。
短短半刻,山道已陷入一片火海,骡马惨嘶,火影奔突,浓浓的皮肉烤糊味呛鼻入肺。
所有白狼悍骑都看得呆了,热风扑面,灼人须眉,但人人背脊都沁出一层冷汗。
这,才是连环局的最后一杀!
远在数十里外的坞壁城头上,无数曹军士兵望着远方那好似炉火烧天的一片暗红,无不惊疑憷,不时回偷望门楼之上那隐于暗处的儒衣飘飘的身影。
程昱悠然东顾,良久,方轻轻一叹:“可惜了一匹辽东天驹。”
于禁则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可惜了一支白狼悍骑。”
同一时刻,马悍也惋惜摇头:“可惜了这把大火,若用来烤肉,得弄好多少只烤全羊啊!”
……
下邳城西南十里外,泗水南岸边,一座可容五百人马的营寨拔地而起。
黄昏时分,马悍礼送陈登出辕门,再三感谢陈登送来的军粮与派役夫帮助筑营,但对陈登提出协同守护下邳却不置可否。送走陈登后,马悍回到营帐,下令将乐进带来。
乐进倒没受什么重伤,只有左前臂骨折,加上内腑受到震荡,当时难受,但经过一天一夜休养加用药,已无大碍,看上去气色好多了。
马悍挥手让卫士退下,示意乐进坐下,手肘横放于案牍上,身体前倾,隐隐透着一股威压,凝视着乐进,一言不。
乐进也不吭气,坐得很稳,过了一会,忽道:“有酒没有?”
马悍笑了:“你伤势未愈,酒就算了,喝酪浆吧。来人,上酪浆!”
乐进连饮三大碗,抬手抹去嘴角浆汁,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