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带走。至于满地尸首,只能等明日再派役夫前来打扫掩埋了。
从此处返回坞壁。只隔了一片山林,不过五六里,快马半刻可至。
当马悍来到坞壁吊桥前时。胯下的银箭却不断打着喷鼻,踟蹰不前,而马悍同样也感受到一阵阵心潮汹涌,似乎有什么不对——是了,太过于安静了,前方数里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而这坞壁却一片安静,恍若无事。
马悍在这坞壁里呆过不短的时间,很清楚这糜氏庄丁及其眷属们的德行,那是有一热闹都要挤破头的主,怎么可能如此平静?
这时有白狼悍骑战士纵马前来禀报:“那乐文谦有话要禀明城守。”
马悍略一沉吟,下令暂缓入坞,然后驱马返回。
此时天色微暗,但天边依然有条条红云,映得白狼悍骑人马面目清晰。
乐进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仰视马悍,轻咳几声,道:“我看到马都尉踟蹰了,果然够警觉……咳咳……马都尉义释我阳平兄弟,乐进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也还你百条性命——此坞你不必进了,我劝你立即南下回广陵,乘船北归吧……”
马悍脸色微变,深深望了乐进一眼,头。
出乎乐进意料的是,马悍并未急忙下令急退,反而让白狼悍骑排成入坞队型,做出欲进坞壁的姿态。当距离坞壁吊桥尚有十余步时,随着赤瞳大旗一举,白狼悍骑猝然策骑加速疾驰——却不是入坞,而是沿护坞壕飞掠而过,同时抬臂,嘎嘎绷弦声中,百弓俱张,箭镞闪亮。
嗡——一片箭云,罩向坞壁城头。
噗噗噗噗!城头爆起一团团血雾,惨叫连声,在静谧的傍晚,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狼牙飞骑与轻骑兵一发难,马悍立即率重骑兵后撤。当箭袭停止之后,马悍已率重骑兵退出百步之外,与完成反伏击任务的狼牙飞骑与轻骑兵汇合,脱离坞壁一箭之地。
蓬蓬连响,城头陡然火把齐举,一片红亮,门楼前出现重重持大橹的甲士,在足足三层人墙中央,是一名羽衣高冠的文士与一个全身甲胄、面目沉毅的青年将领。
那年约四旬,容貌清奇的文士长笑道:“辽东天驹,果然名不虚至,先破昱所设三重伏击,再窥破昱所设第四重埋伏,不急撤退,却出奇招反杀。无怪乎主公、文若、子孝、公刘均对足下赞赏有加。”
原来这位才是这连环杀局的幕后策划者!
马悍双目一张:“足下何人?”
文士拱手为礼,微微一笑:“程昱程仲德,见过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