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游骑。
过得一会,令人心惊肉跳的狗吠声大响,芦苇破开,七八个乌丸人牵着两只猎犬,执刀弓押着两个人出来,正是蒙叔与小马。
乌丸人将二人押到一个骑着花骝马的乌丸骑士面前,用力一推,二人踉跄跪倒,头发披散,垂首不言。
这个为首的乌丸骑士年约二十五六,因为追赶甚急,光亮的脑门满是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此人长着一张圆脸,眉毛粗短,眼睛不大,但眼神很凶,胡须又黑又密,左耳挂一金环。头发结辫披在两肩,膀大腰圆,两条手臂粗壮有力,一看便知是个骑射好手。
“抬起头来!”乌丸骑士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蒙叔与小马低头互相看了一眼,缓缓抬起带着鞭痕的脸庞。
“叫什么?”乌丸骑士将手中的马鞭指向蒙叔。
“蒙远。”
“所从何事?”
“制弓匠。”
“嗯?”乌丸骑士眼睛眯了一下,闪过一道寒光,马鞭向少年一指,“你叫什么?所从何事?”
小马脸色苍白,咬牙不答。乌丸骑士大怒,正要举鞭,蒙远急道:“请大人息怒,这位小郎刚被抓来不久,听不懂胡语,故此……”
乌丸骑士哼了一声,马鞭垂落,一下下敲打着自己手掌心,淡淡道:“你可识得我是谁?”
蒙远抖了抖,低声道:“识得,大人是右歙侯能臣抵之……”
“能识得本侯之人,至少也是居于本部五年以上的老仆役了。”能臣抵之逼视蒙远,“你既是老仆,又擅制弓,部落待你想必不薄,为何还要逃跑?”
蒙远慢慢回首南望,再转过头时,泪水已沾满胡须,声音哽咽道:“小奴待遇的确不差,可独居一帐,又有大人所赐女奴为妻。只是……小奴原配之妻,离散数年,当时已怀有孩儿,小奴无日夜不思之。近来听闻有汉戈部解救大批汉奴,想我娘子,或在其间,小奴难忍思念,故此……”
“原来如此。”能臣抵之面无表情,对蒙远的悲伤之色视若无睹,“逃奴抓获,你可知如何惩处?”
蒙远身体微微发抖,悲声道:“知道,马踏而死……”
能臣抵之以手抚须阴阴一笑:“别说本侯没给你与妻团聚的机会,本侯让你们现在就渡河,就在本侯眼皮子底下泅水。你二人若能安然洇渡过河,便任你们逃亡,如何?”
蒙远回首望着那滚滚河水,脸若死灰。少年小马连问数声,蒙远才将能臣抵之的话翻译出来。小马咬牙道:“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