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难的,不就是几十块钱嘛。王扣兄,你不要小瞧我,我平常做点小生意,多少有点积蓄。我就怕钱取来,你又说不去。”周平凡激将法道。
“只要有清蒸鳗鱼,我王扣兄如不去就是狗熊。我就怕你周平凡舍不得票子。”
“有什么舍不得的。”周平凡说:“我回家取钱来,你不准耍无赖不去。”
“保证去就是了。”王扣兄催促道:“别婆婆妈妈的,快回家取吧!”
“好,我这就去。”周平凡说完就回家取钱了。
王扣兄见周平凡低头进了用砖头随意搭成的两间的厨房,很是奇怪。
她记得以前随干哥何其光串门的,周平凡住在后面一幢三间平房的西厢。
当周平凡取来钱与她去驻马街,边走她边问道:“周平凡,你以前是住在西厢房的,怎么又住在厨房间?”
周平凡见王扣兄提起自己伤心事,欲言又止。
原来,他的父亲过世后只留下一幢三间的平房,几年前,他哥周国凡结婚后,房子的支配权就属哥嫂了。
前段时间,媒婆李三奶奶为他牵线搭桥,几位姑娘来相过亲,对他本人还算满意,就是家庭状况不满意,主要是没有房子结婚。
兄弟俩的感情不用说,就是嫂子姜春花不同意让出西厢房。她说,小叔子暂住可以,把它当新房结婚绝对不行。
为此,他与嫂子大吵一架,一气之下搬出西厢房,在母亲的卧室另搭张床挤在一道。
王扣兄知道缘由后,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就拿自己家说,如在宜兴搞运输挣的钱不够为哥哥娶媳妇,有可能的话,她就要为哥哥去换亲。所以,她对干妈的话是百依百顺,怕得罪干妈没有货装而挣不到钱。
周平凡抬起头,不由说道:“王扣兄,我们今天不谈其他事,只喝酒吃肉。”
“好好,我们今晚喝酒吃肉,不吃猪头肉。”王扣兄附合着。
当他们寻遍驻马街的小吃摊位,大失所望,因为每家都有猪头肉,而且每道菜的配料都与猪头有关,根本没有清蒸鳗鱼这道菜。
王扣兄她觉得真难想象,平常都很少吃猪肉,而那么多的猪头究竟从哪里来?
周平凡见没有如王扣兄的心愿,很过意不去,用征询的口气问:“我们就将点,清蒸鲫鱼再来盘红烧鸡块,怎么样?”
“你看着办吧,我反正是冲着清蒸鳗鱼来的。”王扣兄好像无所谓道。
“这就难办了。”周平凡见王扣兄不松口,急得直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