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班的学子,自从武馆停止对他们的拨款之后,这群技术宅很是坐吃山空了一段时间,然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做些本应该是仆役干的事,好在他们不管修为高低都是修者,这些普通人的活计倒也不是问题。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是修者,心里总会有份骄傲,或者说是羞愧,无法跟那些的杂役打成一片,只能孤索抱团。
莫晟敏也认出来了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打招呼,不是瞧不起对方(虽然确实有这么点意思),而是感觉很尴尬,说不出来的那种尴尬。
他看向卢飞,示意要不要主动一点?
卢飞眯起眼,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阶级这种东西,无所不在,就算是昔日的同学,但现在,一方是明日之星,前程远大。
另一方却在最低层摸爬滚打!两者之间已经没有可比性,也没有共同语言。
这无关人性,这…就是社会,和现实!
卢飞早就经历过不少次这样的尴尬了:同学会上,功成名就,身家得意的,跟那些(包括他自己)碌碌无为,无所建树的同学压根就是两个次元的,与其说是同学会,倒不如说是一场炫耀,两者之间就算有交流,也是纯粹的客气话,场面话。
就是没有真心话!
严格意义上来说,卢飞不是一个好人,他总是理性压制感性,他总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证明,只有热血笨蛋才会把希望寄托在爆种和盲目乐观上。
这也就导致他为人处事向来是以现实利益出发,不受感情的影响。
安慰只是捉襟见肘,冷暖唯有自己知晓。
虽然不准备因为对方的同学身份而特别有所动作,但该有的应酬还是不可少的,走过去出示自己这次负责押送的令牌后,莫晟敏和卢飞分别在同大家打过招呼后跟卒班同学单独聊了一会。
一共五名卒班同学,见到两人的反应跟卢飞预想的一样,先是惊讶,然后就是很尴尬的手足无措,做出一种想要逃离的动作,个个低着头紧张到了极点,就算卢飞跟他们说话也是小心翼翼,分明就是下级对上级做汇报的姿态。
卢飞默默叹气,他还记得刚加入卒班的时候,这帮纯真的技术宅还帮自己冲到地班出过头,而现在却已经有了极大的隔阂。
(具体感情可以代入鲁迅和闰土)
这点怀伤情绪很快就被卢飞抛开,他自我开释:是生活,生活强x了所有人!
收起情绪,卢飞看向一共六大车的货物,掀开罩布,满满当当的一箱箱长,宽四十公分,高有三十公分的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