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它们帮忙做一些事情。成年的阿米戈拥有制造噩梦的能力，幼年体要弱小得多，但也在深度左右的怪物中属于很棒的契约对象了……”

见周正似乎对下面的话没兴趣，鲁西迪干脆换了个话题。

“能和我说说那位……嗯……克希拉女士吗？”

他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周正。

无论那位克希拉女士是这个黄皮肤青年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他看不见的怪物，都改变不了他对周正本人的兴趣——克希拉不是关键，而周正才是。

但鲁西迪在拜尔金沃斯学过的社交课让他也明白，聊天别太直来直往。

“她就在车上。”

周正随口说道。

鲁西迪忽然坐直了身子，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咽了口唾沫，眼睛落在周正旁边空出来的一人宽的座位上——那里什么也没有。以前他经常仗着自己灵视深度去这样整蛊别人来着，没想到今天糟了报应。

主要是周正说得信誓旦旦，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语气在里面，而且这个黄皮肤的年轻人拥有相当深的灵视——即便不知道究竟深度达到了多少，但绝对超过他。

“嗨，您好，尊敬的女士，我叫鲁西迪·奥维利，是拜尔金沃斯学术院风俗学的学生，很高兴认识您。”

鲁西迪露出僵硬的假笑，对着周正身边的空位挥了挥手。

周正忽然乐呵起来。

他很清楚鲁西迪看不见克希拉小姐，因为“我在他所不可见的深度。”——克希拉小姐在上车时就这样说过了。

“晚上好，奥维利先生。”

一道动听的，仿佛海妖之歌的声音忽然回荡在狭小的车厢里。

不只是鲁西迪，就连周正都愣住了。

淡出在他身边的优雅女性正笑盈盈地看着两人，她的身上穿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奇诡气息的黑袍，不过兜帽已经被撩到脑后去了。深海般神秘的墨蓝色长发被一个皇冠状的饰品束出一条马尾辫——周正见过这顶王冠，它本来该呆在大衮神像的头上。

那种墨蓝色却又不会给人肮胀浑浊的感觉，而是宛如繁星闪烁的夜空一样干净清爽。她眼睛呈现出漂亮的珍珠粉，晶莹剔透，水汪汪的，里面藏着大海。

她看着呆滞的周正，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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