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初九极不情愿的模样，莫雪鸳哭笑不得，初九倒是不怕莫雪鸳不信，只怕耽误了师傅的大事才会如此，不得不承认，能收到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徒弟，恨无殇捡到宝贝了。

既是恨无殇要她去，想必是自己拜托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事不宜迟，莫雪鸳嘱咐青宁几句，便带着冷闲庭一并回了逍遥阁。

寒潭里，一抹黑色长袍浮在水面，随潭水荡出褶皱，粼粼泛起波纹，墨色长发如锦缎般流转出绚丽莹光，莫雪鸳不知道恨无殇是什么时候跳进去的，只道她在这潭边已经站了半个时辰。

莫雪鸳想过了，如果再过十秒恨无殇还没出来，她必须要喊救命，管他是人是神，谁还没有个抽筋儿的时候呢。

忽的，潭水荡漾起伏，恨无殇一身湿濡的自水里缓缓升起，如幽灵鬼魅一般，激的莫雪鸳寒毛直竖，在风中猎猎飘扬。

“来了？”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听的人心跟着潭水荡漾，墨黑的长发贴在刚毅俊冷的面颊上，潭水顺着发梢滴落，滴答滴答摔在胸口，又自胸口归于寒潭，眼前的恨无殇让莫雪鸳除了畏惧之外，又生出了淡淡的暧昧的情愫。

且在莫雪鸳忘我凝视的时候，恨无殇已然离开寒潭，在莫雪鸳面前站定。

“嗯？”莫雪鸳的视线有些迷离，有些沉醉，恨无殇微微皱眉，似反感被莫雪鸳这样凝视。

“呃……尊主大人在上，受小的一拜，再拜，三拜！”感觉寒意近身，莫雪鸳为求保命，登时双膝跪地，一磕就是三个响头。空中飘来灵动的音调。

“师兄，人家小姑娘在跟你拜天地呢，你好歹有个反应不是。”莫雪鸳埋在双膝的头浮起一道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