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不是和你说了几次，不用拘谨。你是叶公公的义子，又是我的亲兵，不算外人。”武妃见它毕恭毕敬，笑着道：“公公说你不通人情世故，做事刻板一根筋，你要好好改正才是。”

“公公经常拿我开玩笑。”

灰狗不是不想放松，现今它以人类身份生活。

皇宫礼制严苛，孤男寡女，一旦过线，可能会惹出事情。

“这次事情你办得很好。清媚已经将昨天的经过告诉我，我代表妹妹，以及我自己感谢你。一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二来多谢你让我们姐妹俩人团聚。”

她款款站起来，给灰狗行了个揖。

“属下不敢受此大礼！”灰狗伸手拦截。

“我是皇妃的属下，受皇妃俸禄，本是份内之事。哪有主家给下人行礼的事？叶公公知晓，定不饶我！”

“你啊。真的如叶公公所说做事一根筋。”武妃见它惊惶的模样，笑着道：“你见我平时待叶公公如何？可有将它当成下人的模样？”

“我一路来经历坎坎坷坷风风雨雨，数次险些送命，身边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对于这种主从尊卑看得很淡。脱开皇妃这个身份，我不过也是一个生死任人宰割的贱人而已！”

“叶公公一路和我共生同死，不离不弃，既是我的恩人，也是家人，早已不分彼此。他知道他可以对我做任何的事，我不会丝毫计较。但是，他从不对我有任何苛求，因为他对我也如此，早视彼此是家人。”

灰狗微微有些感动。

这些年的朝夕相处，它清楚武妃没有一句是假话。

俩人形同父女，没有丝毫的尊卑之分。

“叶公公收你为义子，那说明信得过你，我没有任何理由不信任你。之前叶公公在时，无论事情具细，我都会与他相商，让他帮我抓主意。如今他不在，我一个女人之家，许多事情不方便，想法不周到，所以也只能靠你。”

“属下义不容辞，以生死为皇妃效劳。”

“在外人面前，可以按礼制相处。没外人，就不用像现今般动辄行礼，说句话也硬梆梆，小心翼翼。”武妃白了他一眼，索性直接挑明。

“好。”

灰狗挠了挠头，它装得确实也有些累。

武妃点头满意，道：“这才是。”

一个“好”，一个“是”，虽然都是一个字。

但是给人的体验：一个平等随和，一个尊卑分明。

“昨天的事办得很圆满，证明叶公公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