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两天不见,楼道对面邻家的大院,月季花开,芳香四溢,满枝满桠。蝴蝶追追,蜜蜂飞飞。同学们好不热闹。
收作文时,全班却只有沈恩衣写了,我清清楚楚的记得。
习老师说:“好,现在大家先去做操。”
同学们如释重负,都跑着出了教室。她们在外面做操,习老师就在二楼教室看作业。
沈恩衣从来沒有如此忐忑不安的运动经历,因为讲人不是,截人短处而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沈恩衣也从来沒有看不起用心写的文,像大哥哥大姐姐毕业开联欢晚会,本来气氛还好好的,突然有人声情并茂读个文,大伙全哭了。
沈恩衣忘记她写什么了,反正有习老师经常穿的套头毛线衣,有严肃,还有认真和委屈。
小时候九十分以上的作文,你若全部加起来,沈恩衣也只记住写小村庄的那一句——突然,有一辆车开进来,别人都争着抢着大老远跑来看,以为那就是人类顶尖武器或者可以让人飛簷走壁的甲壳虫。
回教室的路上,沈恩衣又看到那墙花,她也看到习老师的无言与忧心的沉默。
匆匆那年,学校合并,习老师也不再代职。
那些童贞童趣的文,也在匆匆的那年,随时间泛黄,飘落,不见,那些猪圈里散落的书,也都消失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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