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睡意全无,心有余悸。
王宝玉阴沉着脸命人将那名中年男子带上來,此时,中年男子刚刚苏醒,双手被反捆着,两个眼睛被马云禄打得乌青,眯成条缝仰脸看人,模样倒是有几分滑稽。
“你是何人,为什么來诱骗走我军的战马,”王宝玉冷声问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允名安字无忧。你们破坏西羌的草场,合该赔偿。”中年男子挺着胸脯道。
“草场上又沒写你家的名字,更沒有任何警示标语,所以,谁都可以用。”王宝玉不以为然。
“何需如此啰嗦,说是西羌就是西羌的。”中年男子极力辩解道。
“允安,你跟允泽是何等关系,”一旁的李谦问道,他口中的允泽,正是西羌的首领,自称为西羌王。
哼,允安傲气的晃了两下脑袋,这才得意的说道:“正是本人兄长。”
“口气还挺强硬,看本将军不打烂你的嘴。”飞云鼠恼道,伸手过去就是两巴掌,打得允安眼冒金星,嘴角冒血。
“宝玉,此人实在可恶,险些坏了我军大事。”马云禄一旁上火的说道。
“拉下去,打烂他的屁股,然后撵走。”王宝玉铁青着脸下令道,好好的一觉都让他给搅合了。
“要杀便杀,不必如此羞辱。”允安瞪着通红的眼睛嚷嚷道。
帐外候着的侍卫立刻走了进來,推搡着要去打允安的屁股,嘴角还带着笑意,枯燥的行军生活,让他们觉得打屁股也是一桩乐事。
“宝玉,留着此人,想必明日允泽一定会亲自到來。”胡昭上前劝阻道。
“我们有必要搭理允泽吗,”王宝玉反问道,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胡昭上前一步,低声提醒道:“宝玉,对方的驭马之术,或对将來的大战用途不小。”
“先不用打了,押下去。”王宝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即,允安被推搡了出去,关押起來。
王宝玉与众人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等候着西羌王允泽的到來,李谦有着浓厚的大汉情结,不免劝说王宝玉,西羌也算是汉人的一支,同宗同源,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大开杀戒。
无论何时何地,灭族的行为都不可取,必将落下千古骂名,王宝玉当然沒有要剿平西羌的想法,要不刚才就直接下令将允安杀了了事。
跟胡昭预料的差不多,刚刚吃过早饭,侍卫匆忙來报,一支约有五百人的骑兵队伍,正从南侧向这里疾驰而來。
一定是允泽來了,带领的还是西羌的全部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