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素喜琮儿聪明伶俐,患病这些时日来,琮儿衣不解带,亲尝汤药,日夜痛苦,哎,只叹琮儿尚年幼,无法担当重任。琦儿虽年长,但琦儿性情过于忠厚,不善变通,亦不成大器。”刘表道。
“长公子和少公子皆云中白鹤,燕雀之辈远不能及也!”刘备恭维道。
刘表却又是一声长叹,“只是这荆州乃我心血所在,交与谁我皆放心不下。今日唤贤弟前来,便是想让你接任荆州。”
刘备的脸立刻吓得变了颜色,连忙缩回手,匍匐在地又磕头不已,连声说道:“此事万万不可,备宁死不应。”
“莫非贤弟尚记恨蔡瑁追杀之仇?”刘表不悦道。
“非也,备与兄长乃同宗兄弟,情乃手足,岂能夺兄长之基业?无论兄长立谁为荆州之主,备一定尽心辅佐,绝无半句怨言。”刘备道。
蛮以为刘表还会再谦让几句,没想到这人倒也shizài,立刻借坡下驴了,叹气道:“唉,既然贤弟决心已定,我自是不便为难,如此这般,只能立琦儿为荆州之主,你意如何?”
“兄长英明。”刘备道。
一旁的王宝玉听懂了,这才是刘表的心里话,他根本就没想把荆州送给刘备,刚才不过是试探而已,幸好刘备足够狡猾,如果贸然开口答应,怕是此时早有人进来,刘备和ziji恐怕已经人头落地。
刘表用孱弱的手,自床下摸出一封信,递给刘备,小声道:“此信乃是我亲笔所书,立琦儿为荆州之主,你暂且携带,勿让蔡氏兄妹发现。”
刘备稍稍犹豫了一下,立刻将信塞进了怀里,道:“备定然不负兄长重托。”
“还有琮儿,聪慧无比,我担心他日后遭人妒忌,你作为其叔父,一定要多加规劝。”刘表说着流下一行浑浊的老泪。
“万死不辞!”刘备应声道。
交代完后事,刘表露出极度疲惫之色,微闭上眼睛,见此情形,刘备知道不便久留,于是便招呼王宝玉,恭顺无声的退出了屋子。
屋外,刘琮已经不见了踪影,屋内依旧安静的可怕,刘备跟王宝玉小心翼翼的下楼,尽量不搞出动静来,刚到楼下大厅中,突然,四周传来一阵响动,自屏风后面蹿出几十名持刀的壮汉,将二人围在了中间。
王宝玉吓得顿时汗毛都立了起来,而刘备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脸色只是微微一变,随即镇定的冷声问道:“尔等此为何意?”
“何意,叔叔岂能不知?”随着一个女人妩媚的声音,只见风姿绰约的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