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安静下来,前面顶门的兵士压力骤减,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里的所有人方才都已经下定了埋骨于此的必死决心,决定用生命去维护曹老板安危,去维护曹氏的尊严与骨气。
“不、不太清楚。”
曹禀喘着粗气应道,这个家伙喜欢身先士卒,方才也不例外,居然冲在最前面顶门。
说着话他小心凑到门缝处向外瞄去,接着便回过头来惊喜道:“撤了,外面的兵马全都撤回去了,我就说方才隐约听到了鸣金之声,看来那鸣金之声便是撤军的命令!”
“不合情理,明明只需再过一时半刻便可破门,他们又为何忽然撤军?”
曹昂更加迷惑,蹙眉问道。
“会不会是因为张绣中军抵挡不住有才贤弟的进攻,不得不命令全军赶回去救援?”
曹禀猜测道。
“这……”
曹昂沉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吴将军麾下应该只有五百兵马吧?”
郭嘉忍不住上前说道,“我们驻扎城内的兵马发生了营啸,而吴将军手中又没有兵符,最多只能调动这五百兵马,方才我见张绣中军起码在千人之上,便是吴将军有些手段,也断然不可能令张绣中军连这么一会都抵挡不住吧?”
“那可不好说,你又没见识过有才贤弟的本事。”
曹禀虚着眼睛反驳道。
“我虽不知吴将军的本事,但对如今辅左张绣的贾诩却有些了解,此人当年仅凭三言两语便令长安重新陷入乱局,李傕郭汜等人对他亦是颇为忌惮与尊敬,纷纷极力拉拢于他,足可见此人绝不简单。”
郭嘉正色说道,“有他在张绣身旁,又执掌至少倍二于敌军的兵马,怎会连一时半刻都抵挡不住?我是断然不会信的。”
“那又怎样,有才贤弟亦可仅凭一条三寸不烂之舌令人被卖了还为他数钱,不知比这贾诩强了多少。”
曹禀依旧反驳道。
“……”
郭嘉终于不再说话,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话曹禀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就连曹昂看起来亦是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安民,要不你率几人出去瞧瞧究竟怎么回事?”
曹昂沉吟着道,“我们被困在此处始终不是个办法,若有机会还是应该尽快突围,绝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