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更清楚的是,军中拳头便是硬道理,吴良与瓬人军的拳头显然要硬的多,在瓬人军面前他们就只配去做这些事情,瓬人军如此精锐哪怕只伤一人都胜过他们伤十人百人的损失,怎么可能教瓬人军上前去与敌军搏命不成?
那不但是牛刀杀鸡,也是得不偿失。
相反。
他们心中还有些感动,这虽然是脏活累活与危险的活,但同时也是不小的战功。
别的友军为了争夺这样的功劳甚至可能对他们刀剑相向,而瓬人军扫清障碍却将还不忘给他们留下战功,这是何等的仗义,这是何等的恩情?
瓬人军,永远的兄弟!
吴将军,永远的神!
“杀啊——!”
“张绣就在那里,骑枣红马的便是!”
“莫教他跑了!”
“……”
说话之间张袭与麾下将士已经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敌军,若是仔细去看还能够发现,他们眼中有光,这便是士气。
而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自然便是张绣的部下。
他们的眼中便没有光,有的只是紧张与恐惧。
眼见张袭所部呐喊着冲杀过来,他们挤作一团不断的向后退却,甚至有人更是丢下兵器便向远处跑去。
“贾公!”
张绣此刻怎会还看不出大势已去,就连座下的战马都焦躁不安起来,四个蹄子不停的在地上踢踏。
“怎会如此……”
贾诩下意识的向曹老板所在的宅邸望了一眼。
只见他们的兵马虽众,但有宅门阻挡,里面还有数百近卫抵抗,要杀进相对狭窄的府邸中生擒曹老板必然还需耗费一些时间。
而他们的中军却已是兵败山倒。
想都不用想,在曹老板被生擒之前,首先被斩下首级的肯定是张绣与他,这仗已经完全没法继续打下去了。
“武举,看来只有投降了。”
贾诩神色颓然,看起来比之前至少老了三十岁,有气无力的叹道,“放下兵器下马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那些曹军或许不会立刻斩杀我们,毕竟生擒我们交由曹操亲自发落功劳更大,若是继续做无谓的抵抗,我们必死无疑。”
“贾公,我本来已经投降,曹操也已经答应封我为将,若非你此前说此战有十成胜算,我又怎会搞这么一出?”
张绣已经快哭了,红着眼睛道,“现在倒好,莫说是封将,只怕想保住性命都难了……”
“我也不曾想到曹操竟还留了一支如此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