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方才掐指一算,又自你身上算出了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
于吉不由好奇的问道。
“先生此生恐怕都不曾婚娶,更不曾行过男女之事吧?”
吴良挑眉道。
“公子的占卜之术果然不凡!”
哪知于吉竟当即挺起胸来一脸自得的笑道:“这是自然,破身恐失元气,老夫一心求道,向来严于律己。”
厉害了!
吴良瞬间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可是将近九十岁的老童子啊,陈金水那样的老童子恐怕必须得改称呼了,他还是个孩子呢!
不过有一件事,也是瞬间令吴良质疑起了一些东西:“这么说来,老先生前些日子对我说起的那些房中之术都是假的喽?”
房中。
据吴良所知,此术只是主张少私寡欲,但不主张禁欲,并且此乃“还精于脑”的法门,做那种事是强身健体,哪里需要担心失了元气。
“这……”
于吉面不红心不跳的道,“老夫此前便与公子强调过,老夫除了那堪舆之术,其他方术皆只略通皮毛,做不得数,只是公子非要问,老夫才不得不将曾经看到过的一些东西相告,至于是否有用,老夫不能作保。”
“哈哈,也是。”
吴良笑了笑,终于不再深究。
……
于是一行四人继续深入沿着墓道深入陵墓。
不多时他们便又来到一处耳室前面,随着随侯珠的幽光照射进去,一间琳琅满目如同图书馆一般的牍室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海昏侯墓的墓室环境要好许多,至少要比梁孝王墓干燥,因此这些分类于不同案几上的竹牍、木牍除了落了不少灰尘之外,保存的也是相当不错。
吴良心中大喜,但却并未去轻易触碰这些竹简、木牍。
尤其是那些竹简,毕竟也过了几百年,就算这些竹简保存还算完好,那些用来捆扎竹简的麻绳与熟牛皮绳肯定也已经不堪重负了,若是因此弄乱想要整理起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自这些案几边上一一走过,吴良最多只是用力吹去封面上的灰尘,以此来判断竹简中的内容。
摆在牍室入口处最明显位置的,是一卷叫做《筑墓记》的竹简。
这玩意儿后世发掘海昏侯墓的时候也有发现,不过那时已经受损严重,并且并未将其中内容公开,因此吴良也没有看过。
这东西一会得好好看看,没准儿里面便记载了墓内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