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血道:“你身中一枚吸力毒针,如今已经服下解药了,已无大碍,只是你的伤势尚未痊愈,还需要静养些时日。”
沉重的失落从四面八方而来感包围着戴东阳。他背负长剑,骑着白马千里迢迢晓行夜宿从江南来到昆仑山下,为的就是和天下群雄酣然大战一场,以解心中的寂寞。
但是现在,陡生变故,致使他身受奇毒,无法再酣然一战,如何不教他为之怅然。
他的寂寞怕是愈来愈深了。
他有时候在路上看见几个并不会武功的小厮,因为一些市侩琐事而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其手段虽然粗鄙无赖,活脱脱如两条疯狗在地上纠缠撕咬一般,但是戴东阳也会驻足观看,浮想联翩,神往不已。他竟会想如若是废尽他这一身历经千辛万苦而练来的绝世武功,那么就可以很容易的找到一个对手,酣畅淋漓地打斗一场了。
他的寂寞可见一斑。
戴东阳不再言语,像是入定一般呆呆地看着在他身旁的那一把长剑。旋即他抬起他那只健硕的手,像抚摸自己的至亲骨肉一样轻轻地抚摸着那把长剑。
突然他眉宇一轩,两只眼睛忽的亮了起来,他的眼睛却依旧没有离开那把长剑,一字字道:“小血,我虽然不能去昆仑山力战群雄,但是你却可以。”
戴小血惊骇不已,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参加什么比武大赛,他向来无拘无束,本就不愿参与什么世俗的纷争。他嗫嚅道:“我……我不行的。”
戴东阳忙转过头来,双手执着戴小血的手道:“你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不行。”
戴小血踌躇不定,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去昆仑山参加比武大赛,但又觉得父命不可违拗。
戴小血这几年来游历江湖,无拘无束,在任何人看来都会觉得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的浪荡公子。但戴小血的心里于忠孝仁义却看得比什么都要重。别人有这样的看法,只因戴小血希望别人这样看他,又或许他什么都无所谓。
他乐此不疲地伪装自己,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伤害了很多人,也让自己伤痕累累。但现在,他在父亲面前无需伪装,伪装又有什么用。
一个人再怎么会隐藏自己,也无法隐藏得了自己的眼睛。
而一个人的眼睛,是会说出很多嘴上都无法说出的话来的。
眼睛说出的话,绝不会是谎话。
而戴小血的眼睛,除了那个曾经让他伤透心的女人看懂过之外,只怕现如今只有戴东阳能看得懂。只因他们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的父子。而戴小血在出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