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病,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不能因此而责怪药物。
这就好像一名肾衰竭的病人,在多次的透析以后,仍然死于肾衰竭,这时候,你不能说透析是令患者死亡的原因。
但是,多地出现多名难以抢救的心脏病人,显然不是太正常。
若是再能统和这些病人的病例,就更能凸显出律博定的存在了。
尽管这仍然不能作为司法和学术的证据——难以抢救是医生的主观臆断,司法和学术都需要更多的客观数据,而非紧张时刻的“猜测”——但是,这仍然是一项重要的现。
尤其是阅读了《旧金山纪事报》的医生和媒体人,更是将这个现象牢牢的记了下来。
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去请调查公司的,忙碌的普通人甚至抽不出时间去采访上百名病人及其家属。
可要是有“难以抢救”这个现象的话,大家要判断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诚然,“难以抢救”是一种主观臆断,它受限于医生的水平,病人的状况,当时的天气情况,药品和器械的准备情况……要是用数据来描述的话,怎样的抢救是难以抢救,很难说得清楚。
不过,人类的判断,并不是只有数据完备以后,才会生的。
根据各自不同的经验,医生乃至于患者,甚至他们的家属,都能对什么情况是难以抢救,有所判断。
“难以抢救”这一现象的提出,令梅奇伟在《旧金山纪事报》上的文章,变的更有意义。
事实上,是上百倍的有意义。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自中午开始,《旧金山纪事报》编辑室里的电话,就没有停止过。
梅奇伟有些兴奋,又有些茫然的低着头,他的桌面上,是来自不同地区的读者反馈。
“圣保罗有人报告,他的姑妈今年6o岁,心脏很不稳定,很容易长时间的心跳过,之前,她有七次作的经历,一次电击就恢复了正常心率,但是,当她服用了律博定以后的2o个小时,她再次出现了严重的心跳过,而且,医生反复电击也没有效果,最终,他的姑妈因为心脏骤停而逝世。”一名接电话的实习生,用佩服和振奋的语气复述了自己刚刚接到的电话,并且,递给梅奇伟一张手写的纸条。
梅奇伟将这张纸条贴在了面前的读者反馈的本子上,到时候,将之全部复印一遍,就能得到完整的读者反馈了。
“hi,这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梅奇伟提醒了一句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