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渐渐消散，夜十三自言自语起来：

“……这有什么好问的？妖兽就不许懂阵术？”

“按你说的，动物都能成精，人都能成仙，人家妖兽凭什么不能懂点阵术？”

“去去，让我安静打坐一会儿，待会还得收拾几个硬骨头呢！”

又一阵热风，白躯的声音：

“夜十三，你在和我说话？”

“没，我自己的私事。”

“呵呵，难不成你与吞天宗主一样？”

“怎么说？”

“父王也经常如此喃喃自语，以我的记忆而言这数万年来情况日益严重，甚至将自己终日关闭在地下宫殿之中，自言自语。”

夜十三心中一动。

他明白吞天托着熔铸山的石碑投入东海时中了幽器之毒，而且时间过去了十几万年，哪怕吞天的肉身再强也是要如同多摩岛上的痴情少年旺达一般自然腐朽，难道说如今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此外吞天终日自言自语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唯一的可能性是它的体内也寄居着一个“灵”，或是与灵同等级的其他什么东西。

或者，吞天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就是它体内的那个东西也已经察觉到这具肉体再也支持不了多久，而想要逃跑求生！

夜十三的眉头皱了起来，怪不得吞天要逼着游龙儿嫁给朝鬼！

搞不好这一切的症结起因，仅仅是吞天体内的“灵”想找个强大的肉身寄居而已！

想到这里，夜十三问：“吞天呢？今天招亲那么重要的事，它都不现身？”

“父王能化身人形和兽形，说不定正藏在兽群之中注视着血殿内的一举一动！当然……也或许这场招亲对父王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此刻它还在地宫内自言自语也说不定。”

“最好如此，否则提前和吞天开打也不是我的计划。”

沉默了约莫几秒钟，白躯哈哈大笑起来：

“夜十三，你与衙神不同，大大不同。”

“你也认识衙神？”

“三百年前，若没有衙神杀入妖窟，怕是我至今仍在父王的无数子嗣中默默无闻，成为它的炮灰，如今我却是掌握了焚之力的最强子嗣……这一切，都是衙神所赐！”

“怎么？难不成衙神是你的师父？”

“不是师父，却是促使我灵智开窍的点灯人！自衙神败退之后，我便开始学习燕人文字，阅读书籍，此后灵智自开，焚之力也悄然浮现！”

“怪不得你能利用我设下的阵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