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全都捞回来。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走……温暖……你回来……”他魂不守舍地胡乱扑腾着,然而,轻飘飘的骨灰随风吹拂到了河边,再掉入河里,顺流而下。
容爵脸色惨白,扑通一声又跳进河的边缘处,双手在水里捞着,可惜捞起来的除了液态的水,还是水,那些水混合着“温暖”的骨灰,从指缝间流走,再不见任何踪迹。
容爵摇着头,恍惚低喃:“不,你不可以走……温暖,你回来,你不可以离开我!”
那位殡仪馆的老者见状,摇摇头,说道:“唉,一切都是天意啊,就让它走吧。”
看着灰白色的骨灰洒在水面上,随波追流而下的场景,容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痛欲绝地仰首呐喊:“不——温暖!”
容爵的悲鸣声随风飘走,湿寒的凉风刮在脸上有些疼,他像是感觉不到似地,任凭风刮着,修长的大手紧紧地蜷握着,咯咯作响。
这一刻,在容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生又何哀,死又何惧?既然“生”与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那么“死”亦不再可怕。
意念一起,他抬脚缓慢地往深水区走去,一脚一脚往里踏去,任波浪不断涌来,任雨水河水湿透衣裳,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他要随温暖而去!
他一步步往深水区走去,一脚踏空,整个人栽进了河里,水迅速漫延至他的头顶……
“容少?!遭了,快救容少!”
阿BEN眼见着容爵的情形不对劲,赶紧松开温柔,带着两个手下立刻跳下河救人!
容爵有心求死,连挣扎都没有,虽然才入水不到五分钟,然而因为下了一场大雨,河水很湍急,他栽进河里后,河水以很快的速度把他冲走,等到阿BEN好不容易把他捞上岸的时候,他的脸色糟透了。
容爵醒来后,发现自己没死,他再度陷入精神低~糜的状态,不吃不喝,拒绝接受任何治疗,安伯赶来时正好看见他朝医生护士发生的样子。
“你们都给我滚!老子没病,谁让你们给我吃药的,都给我滚开!都他妈滚蛋!”
容爵的双眼很红,一周不见,他的眼窝都凹下去了,安伯看得难受,声音都带了嘶哑的哭腔:“少爷,你别这样。”
他上前紧握住容爵的左手,不安地拿捏着,生怕容爵控制不住自己,又做出傻事来。
“安伯……”容爵沙哑着声音,突然哽咽住,只有在安伯面前,他才能勉强展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温暖,我找到她了,可是……我却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