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寸逐寸变暗,直到他汇报完,他才一把推搡开那名手下。
容爵的双肩抖得厉害,转身要走回车内,然而他的双脚像是灌满了铅,挪都挪不动,不过数米远,他却像是费尽了力气才坐回车内。
一坐上车,容爵整个人就虚脱了,浑身无力,手抖得厉害,车钥匙插进锁孔里,打了好几次竟然打不燃,连踩油门的力气都没有。
阿BEN看不过,沉声说道:“容少,还是我来替您开吧。”
一路沉默前行,阿BEN能清晰感觉到容爵浑身颤抖得厉害,他紧咬着下唇,唇上甚至浸出了些许血丝,可他依然忍着,似乎在努力用这种痛感来支撑自己不要崩溃。
感到下游五公里处的小镇,天已经黑尽,殡仪馆已经下班了,可容爵不管不顾,下了车就迫不及待地猛拍殡仪馆的大门。
“吵什么吵?你以为这里是你自己家吗?看见上面的招牌没有?安乐山殡仪馆!专门供死人安生的地方,你们倒好,大半夜就来吵吵闹闹作甚么?!”来开门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头发花白,背微驼。
阿BEN怕自己的主子惹事,上前说道:“老先生,麻烦开开门,我们想进去找个人。”
“找人?你们要找的可是死人?”老者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