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三辆车上仨对讲,但只有滋滋的干扰电流声,大家各自安静如鸡。
过了半晌,厉蕾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沧子来个动员,你盐川魅魔不是贼擅长这个来着,我琢磨挺长时间没听你慷慨激昂了,怪怀念的,整一段活跃活跃气氛!”
李沧的声音:“今天!我到延川来!我们身前的种花昂扬屹立,我们心中的种花正在沸腾,我们身后的种花大步紧随,接下来,朕将御驾亲征——”
厉蕾丝的声音:“停停停,可以了可以了!”
车子到了盐川南区就走不动了,路上密密麻麻全是逃难的车辆,还有行尸,各种死状惨烈的尸体横陈街道,冻结的污血几乎无法分辨原本的颜色。
几声微不可查的轻微响动,一头已经爬上铲车侧翼的行尸应声跌落,对讲频道里突然黑进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朋友,铲车上的朋友,你们是要到开发区那边去吗,只有南区的路还通着,你们开路,我们手里有枪和弓弩,跟着你们掩护,怎么样?”
“可以。”
这个时段的人多少还保留着一定的善良文明和道德底线,有一定的可信度,要搁在十几二十天以后,枪压根就不会是对着行尸打的。
一大一小两辆铲车的重要性在此刻凸显无疑,路面上一吨来了不起两吨的小车直接铲开齐活儿,所有人都能待在车里而不必去跟那些普丑行尸到处呲牙。
后面也是一支车队,五六辆车,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李沧没问,对方也没说。
一路沉默着绕来绕去走了三公里左右的样子,前面的路终于断了,一间不知道存储什么玩意的仓库整个炸翻了方圆两三里地稍微脆弱一点的建筑物,建筑物的残骸和电线杆子电线搅和在一起,一片好地儿都没。
“我们准备从厂房冲了。”李沧抓起对讲说道:“左前方那个倒了的路牌下,绕过去,能走一点是一点。”
“我们.可能跟不上.”
“那没办法。”
这种时候底盘高度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他们这辆皮卡是那种结实耐操烧柴油的车型,对方的六辆车里边最多就只有一辆越野还能算是勉强凑合,剩下的面对这种地形直接就是路边一坨。
但是——
“朋友,你得带着我们,我们,有枪!”
“库次!”
一条螺纹钢隔着最起码六七十米的距离贯穿后车风挡,不偏不倚的戳进档杆箱,一阵刺耳的齿轮炸响,后车脚一滑,当场顶上了路边倒塌的民房。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