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傍晚,说不上晚。
天边还留有红霞,这是太阳曝晒一天的杰作。
坐在昏暗但又不暗淡的街灯下,张扬想起了前年的时候。那时候老家伙还在,他还在给他打下手。
老家伙张什么样子,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现在,他唯一只记得。老家伙的胸前刺的那一头鬼青花。
那鬼,在老家伙死的时候,像是要活过来了一样。
从老家伙死了以后,他好像走了不少地方,不过他都记不得了。
毕竟他的大脑虽然完好,但是因为过早接触上帝的禁区,却也让他遭受了反噬与诅咒。
所在在失去正常的情感后,他大脑的记忆储存区域也受到了限制。
看了看四周,人烟确实有些稀少了。
作为西南三省中的一个小城市,乌江市亦然才一百万的人口,城市的发展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自东向西的西河将乌江分为了南北两面。
一面是光明北乌,一面是破败南江。
西门桥是沟通乌江南北的唯一桥梁。
走过有些脏乱的小道,张扬提着行李箱,轻声的走上这栋四层的民式危房。
楼房的过道上杂乱的摆放着各种物品,有蜂窝煤炉,还有避孕套和锈刀。
身着塑胶手套的手,从呢子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张扬很轻松的就打开了第三楼的第四扇门。
上次他开这门的时候用的是铁丝。
走进门里,张扬拎着80公分的青黑色行李箱,反手就将房门关上。
走进昏暗的房间里,一股酒精与发霉混合的味道便袭入张扬的鼻腔里。
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慢步走到低矮的床前,床上是躺着一个身穿虫子花衬衫,手臂上纹了条青龙,头上是劣质的金黄色染发剂弄出的日式牛郎发型的男人。
蹲下身去,单手猛地一巴掌就给男人抽去,瞬间就让男人的脸红肿起来。
三秒后,看着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张扬便起身,布置起来。
四分钟后,小屋便挂起了一层层的通明塑料布,将房间从里面包裹了起来。
将男人脱光捆在床板上,张扬便从呢子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注射器扎进了男人的脖子。
将外衣脱掉,穿上简易的手术服,张扬拿着一把加大加长版的手术刀便站到了光着身子的男人面前。
男人是醒来了,看着带着医护口罩的张扬,瞬间瞳孔就扩张了起来,这个人他认识,是个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