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洒着灰暗的雪，十一月的天气冷冽萧瑟得有些让人心寒。王凉蜷缩在幽暗的小巷子里，手里拿着半只冷硬如石头般的馒头，抬头看着前方不远的灰蒙蒙的天空，王凉有些呆了。

‘这天，真丑啊！’王凉心里想着。

一阵微风吹过，王凉吸了吸鼻涕，身子使劲的往自己胸口蜷缩着。这天气冷还是不冷，王凉其实也不知道了的。回了回神，王凉努力的把自己的意识聚拢起来。

雪下得越发的大了。王凉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也许他身上只有冰雪吧。握了握手里的半只馒头，王凉感觉着自己还有些触感。吸了口冷冽的空气，王凉往前走去，走出这个幽暗的小巷子。

......

......

王凉仰面躺在冰凉的道路上，仰望着依旧灰暗的天空，身体不受控制的急促的呼吸着空气，王凉知道自己要死了，也许下一秒他就死了。毕竟连中5枪，胸口一枪，腹部两枪，肩胛骨和大腿各一枪，就算及时抢救估计也就是尽尽人事罢了，活下来是没什么可能的了。更何况此时谁会救他这个杀人犯呢？

看着不远处那个一群黑衣白衣的围着那个脖子被他差点刺穿的中年人。王凉知道他也是要死了，和他一样是活不成了。王凉此刻想要笑一笑，不过听着那个小女孩哭得凄惨的鸣泣声，王凉想了想，还是不要笑了。毕竟如果不是那个小女孩早上给了他一个馒头，他也活不到此刻。

那个馒头，他吃了半个，剩下的半个用在了杀了那个男人的用途上。那个男人应该是他爸爸吧。

有时候世间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王凉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这个小女孩的未来带来怎么的不好。她的一生因为她给与善良的一个馒头而发生了错误的，痛苦的改变。她该是何等的可怜啊。王凉想要弥补也没有机会了，就算有机会，他想他的弥补大概也没什么用吧。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可以红烧，其味鲜美，肉够多，油够厚......”

耳边传来一阵清朗的朗诵声，王凉心中有些讶然。

他死了，他上一秒确实是死了的，他能感觉到他那时真的是死了的。可是为什么他还能听到声音呢？死了不应该是什么都没有了吗？死了应该是不会再吃到，不会再闻到，不会再听到，甚至连自己都不应该感觉到存在的啊？

可是为什么他还能听到呢？

好吧，他也才死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刚才那些都是从别人口里知道，自己想象的。也许别人也没什么经验，他们也是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