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讲,他们镇子五天赶集一次,赶集的时候,吃面和吃粉吃饭的人就相对多点,一天能卖两三千块钱,百分之二十五的毛利润,也有六七百。”
“平时就人少点,只能够卖一千块都不到。赚的钱并不多,他们家里平时还承包酒席。”
“主厨就是老公,帮工是老婆。老公有高血压,有一次高到两百多晕倒了,被送到了县医院,喊他打针吃药,但他考虑到后面两天还有一个酒席,就跑了回来,连药也没吃。”
“他老婆讲,他说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然后就在给别人办酒席的时候,脑溢血了,现在四肢无力,走路都哆嗦,再也做不了厨子了,主厨的位置就让给了他老婆。他给她老婆当帮工,洗碗收账。”
“两口子忙不过来,就请了一个阿姨洗碗,一天给六十块。那个男的很有些心疼,说平时不赶集的时候,赚的少的时候一天还挣不到一百块,除去房租,就根本剩不了很多了……”
“他给我讲,他真的好后悔,如果不是他倒下了,现在的生意会好一些,他老婆还没学全他的技术,所以客流量少了很多。生意也没以前好了。他说他还有一个儿子女儿,儿子没成家,女儿离了婚……”
洛素衣看完,叹了一口气:“唉。”
“高血压是可控的,但是高血压一旦有了并发症,那后果就不是个人能够预料和控制的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规律性降压,这不是常识么?以前我奶奶都晓得。”
陆成又继续打字说:“不晓得,不过从他家里出来后,我又去问了其他一些人,遇到了高血压和糖尿病的病人后,发现他们都在开始规律地吃药,而且还每个月都会去县医院检查一下。”
“我就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就讲,你是不晓得啊,就街东头那边的老谷家,开馆子的那个,高血压,脑溢血了,住院花了四万多,现在都瘫了。”
“这高血压和糖尿病,不吃药啊,要不得,我四万多块钱,吃药都能吃个十年了,而且我还能够做工夫,这个钱怎么也能挣回来。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那老谷家的孩子也没成家,也不晓得以后怎么办,不过他家里以前赚了很多钱,肯定也有不少的存款。自己家可不行,也不会做生意,每年就靠打工。”
洛素衣看了这些信息,神色微微一皱之后。
“我怎么感觉他们有些幸灾乐祸和害怕的意思?”
“那是自然,这例子就发生在身边,就是看着那个老谷倒下去的。看着他从正常人变得动不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