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太大,过糊涂了,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哎,金子,可不敢乱说啊,咱还指望着人家弄到太岁肉呢。”刘宾忙拉扯了一下陈金,劝道。
“乱说个屁!”陈金咬牙切齿地说道:“把老子惹急了,非得掘地三尺,把那个老太岁挖出来,把它整个儿给吃咯,奶奶-的。”
我懒得搭理陈金这号东西,扭头往杨树坡上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行了,少在这儿瞎咧咧吧,干正事儿去。”
其他几个人劝了陈金几句,便跟着我走来。陈金在后头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一声不吭地跟了上来。
上了杨树坡,弟兄们依照原先那般,分组行动。
将下有夹子的地方挨个寻个遍,无论有无夹住黄狼子,夹子都要卸了拎回来。还好,我和刘宾这一趟走下来,竟然真就拎回了两只被夹住的黄狼子,为了防止黄狼子咬伤人,在掰开夹子之前,都用棍子先往它脑袋上来了一下,打晕过去,然后塞进袋子里拎着,当然,打死也没事儿。
其他三组,每一组分别捉到了一只黄狼子,战果还算不错。
捉到了五只黄狼子,这一晚也算是战果颇丰,队伍集合之后,弟兄们闲聊几句,便往杨树坡下走去——这就要推上自行车,打道回村了。
不过让我们都颇感疑惑的是,怎么就恰好捉到了五只黄狼子呢?
郭老汉可是早早地就告诉了我们,今晚上会捉到五只黄狼子,那郭老汉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他能掐会算不成?
兄弟们在太岁庙前与郭老汉道别,我和郭老汉还特有深意地互相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没看出什么来。
一行人离开太岁庙,推着自行车往村中走去。
回头望去,月已西沉,没有了先前那般明亮,隐隐似一弯乳白色的玉石般镶嵌在青黑色的天空中。淡淡的雾气笼罩杨树坡,树木乱石、坟茔积雪,若有若无似虚幻般的景象,透着浓浓的寒意。
我心里头千头万绪,乱成了一团麻。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就特别得多啊,怎么就都让我给赶上了呢?
想到郭老汉叮嘱我莫要去掺和刘宾家的事儿,我就头大,邪事儿真是他-娘-的太多了,我这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可我当初在刘宾面前放下过话,总要帮刘宾灭了他家里的邪物——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咱顶天立地的爷们儿,就该是一口唾沫一颗钉,而且就冲和刘宾的关系,那义气也不能丢啊!
刘宾,真的很可怜,胆量小,家里却遭逢了那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