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安,欲把上苍求。
是的,必须得承认,当时我真害怕,心里不断的在暗暗地祈祷着,希望那居于九天之上的神仙们,或者是我那位老祖宗,可得保佑保佑我赵银乐,千万别让那该死的东西把我给害了啊,要不……您把那邪物变成个正常人跟我打一架,立下生死状都行啊。这该死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好下手对付不是?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往回走,觉得当时我和陈金俩人就像是刚从炮火隆隆的战场上下来的伤兵,互相搀扶着,互相依靠着,不仅仅是在身体上,还有在心灵上互相壮着胆儿鼓励着,一瘸一拐地行走在漆黑的巷子里,行走在彷徨和疑虑中,还有那些对之后可能还要发生的事情的恐惧担忧。
这道梁子,我们和奶奶庙,或者说是和那些个老太太们,算是结下了。
不知谁家的公鸡高声啼叫,引得村里的公鸡们全部扯着嗓子打起了鸣,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睁开眼睛,隔着窗户往外望去。
窗外,夜色微明,冷风将院里几棵榆树上干枯的枝桠吹动,呼啦啦乱响,像是经受不住冷风的摧残,痛苦地呻吟哀嚎着。我拉动绑在床头的灯绳,灯亮了。伸手从椅子上拿起陈金的裤子,从兜里掏出烟和火柴,点了一支抽上。
眯着眼看了看床上,郭超微睁了下眼,嘟哝出几个听不清楚的字儿,大概是认为天还早着吧,又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刘宾和陈金俩人睡得很是香甜,轻微的打着鼾。唉,昨晚上我和陈金俩人本来是走到东渠边等刘宾的,那小子胆儿小,得把他送回家里去。结果吧,郭超那小子也害怕不敢独自回家,和刘宾俩人做伴儿,然后就遇到我和陈金这俩胆儿肥的,他们着急忙慌的非要跟着去我家。
我也不好说什么,还能咋地?
四个人挤呗。
毕竟发生了如此诡异可怖的事情,我们心里都安省不下来,挤到床上钻在被窝里商量着该咋办,结果唠了大半宿,也没唠出个子丑寅卯来。最后还是陈金一句话:“去他娘的,该死鸟朝上,事情老子干了,爱咋咋地吧,睡觉。”
得,是这么个理儿!
刘宾和郭超俩人心里再害怕,可也没招不是?所以也只能忐忑不安的睡下了。
千金难买黎明觉,可为什么他们三人就睡得这么香甜,睡得这么没心没肺,而我醒来后却睡不着了呢?
我有些恼怒且嫉妒地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唉。
大概用福祸相依这个词来形容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是最恰当不过了吧?确立了和柳雅文的关系,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