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雷声很短暂,只是持续了三四秒钟,却把我们几个都惊得停下了脚步,路路那狗东西这次没有汪汪地叫,只是四下里到处看着,龇牙咧嘴地呜呜。
“银乐,你刚才的话好像对祖宗不敬。”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
两个人很是谨慎小心地一人说了一句。
“扯淡!”
我心里有些发毛,不再废话,急匆匆跟上了陈金。
快走到常云亮家门口的时候,路路那狗东西却突然拖着链子挣开了陈金的手,向常云亮家门口跑去,我们几个都吃了一惊,今儿个这条狗可真的有点儿神经质了似的。
常云亮家住在大路边上,前后都是没人住了的老宅,那两家老宅全都是低矮的院墙,破旧的栅栏门,院子里荒草长得一人多高。路路跑到常云亮家门口后,汪汪了几声,也不再叫唤,呜呜着龇牙咧嘴地在院墙外边转圈儿。
常云亮听着外面的狗叫声,端着饭碗跑了出来,瞧见我们几个过来了,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干嘛去啊?这大清早的。”
“来瞅瞅你死了没。”陈金嘻嘻哈哈地走上前去,一脚将正在龇牙咧嘴呜呜发怒的路路踢出老远,说道:“饭做得多不?哥儿几个还没吃饭呢。”
“成,我让俺娘给再熬上点儿粥,馒头现成的。”常云亮满口答应,呼噜了两口饭,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这是干啥去?”
路路那狗东西挨了踢,有点儿委屈地耷拉着脑袋跑到了我的跟前,在我的腿上嗅了嗅,咬着我的裤腿就往常云亮家房后那家的墙根儿走拖,我正在疑惑着路路为什么跑到这儿以后就汪汪叫唤,还以为常云亮家有邪东西了呢,路路这么一拖,我更犯糊涂了,这狗东西今儿个瞅我不顺眼,现在怎么又来拖我?
想到这里,我顺着它走到了墙根前儿。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好奇起来,都说狗有灵性,拖着人走的话,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几个人全围了过来,路路松开我的裤腿,瞅着墙角下的一个耗子洞开始恶狠狠地龇牙。
墙根儿下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积雪上透着一些干枯的草梗,两行歪歪扭扭却异常清晰的划痕顺着墙根儿进入了耗子洞里。
“长虫走路的痕迹。”姚京有些吃惊地说道。
“八成是。”我点了点头,这种歪歪扭扭、没有脚印的划痕,绝对不可能是耗子走过的时候留下的,而且,我确实嗅到一丝淡淡的,有些似曾相识的那种腥臭味儿,是的,就是先前在奶奶庙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