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柴油,混凝土,以及泥土腥味儿,混合在一起,就成了工地人特有的气息。
“哟,你小子终于肯舍得登门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呢。”看见沙正阳推门进来,原本瘫在沙发上的高铎顿时蹦了起来,“妈,小静,正阳来了。”
“高叔不在?”沙正阳把手里提着的四瓶东方红老窖放下,另外还有一网兜来自宛州那边的特产山药和葛粉。
“出去了,谁知道这死老头子正月里也要出去溜达,一会儿就得要回来,晚上就在家里吃饭。”温大红一出来看见沙正阳就眉花眼笑,“正好炖了一只老母鸡,尝尝你温孃的手艺。”
“好啊,本来就是打算到温孃这里蹭饭吃的。”沙正阳大大方方的道:“铎哥,要不晚上我们俩陪高叔小喝一杯?”
“哟,你还敢喝?不是说前天你喝得酩酊大醉么?”高铎上下打量着沙正阳,“恢复过来了?”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怎么你也知道了?”沙正阳斜晲了高铎一眼。
“嘿嘿,我现在和东方红也算是合作伙伴吧?东方红大厦那边我有一个项目部,接点儿边角余料的活儿,去年还是有上百万的产值。”高铎很得意,“宁总这边很耿直,结账时候从未打过麻烦,我知道是沾你的光。”
“知道沾我的光就好,待会儿和高叔喝酒,你的帮我喝几杯。”沙正阳振振有词。
旁边坐着一直没说话的高静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正阳,你和我爸喝酒,还得要我哥帮你喝?有你这样的么?”
“没办法,前晚喝多了,伤了胃,高叔那里不喝不行,就只有请人代劳了。”沙正阳看了一眼高静,“要不小静你替我喝?”
“我凭啥帮你喝?”高静柳眉倒竖。
“凭啥?凭铎哥是我哥,你是我妹啊。”沙正阳嬉皮笑脸,瞅了一眼脸上笑得褶子都起来了的温大红,“温孃,你说是不是?”
“是啊,小静这死丫头,一点儿都不会说话,什么正阳正阳的,正阳哥都不会喊一声?”温大红看见了沙正阳就像是看见女婿一样,对沙正阳态度比对自己儿子姑娘都要亲热。
“妈,你也太偏心了,每次他来你都笑得嘴巴合不拢来,我和我哥就像后妈生的,他倒像是你亲生的了。”高静噘起嘴愤愤不平的道。
“谁让你不会说话?每次回来问你事儿,你都爱理不理,你哥一回来就躺在床上装死,……”温大红一说起就来气。
“妈,我可没说啥,别扯上我,再说了,我也不是忙么?成天跑工地,当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