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在冰凉的炕上,王有才心里这个憋闷,明明都蹲守到了最后关头,眼瞅就能一举翻盘了,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让阎行云这婆娘给扳回去了呢?
当然,他也知道,徐巧凤并不是真生他的气,所谓说三道四什么的,也都是托词,她把他轰出来,不过是因为跟阎行云的事让她有点尴尬,让她平静平静也就好了。
可不担心徐巧凤,他却不能不惦记阎行云!
这贼婆娘嚣张跋扈,办起事来那简直就叫肆无忌惮,他不在徐巧凤跟前,阎行云要是万一半夜摸进房去,把他嫂子给祸祸喽咋办?
虽然明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可王有才就是死活也放不下心,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就睡不着了。加之脸上身上不知被叮了多少个蚊子包,都快痒到了骨头里,他居然出奇的失眠了。
这一整宿,他就开着房门,躺在炕上,眼巴巴的瞅着对面的屋子,翻来覆去的不敢合眼,生怕一个走神儿被老阎家某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
身上脸上痒得不行,他时不时还得使劲挠两把,差点就把自己的脸给挠秃噜皮了。
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王有才顶着个熊猫眼爬了起来,对面始终没啥动静,他心里这才算是安生了点。
大白天的,阎行云总不敢太放肆张扬吧,何况她还得考察村子情况,办正事呢?
王二驴给他端来洗脸水,他草草洗漱了一下,叮嘱王二驴帮他仔细守好徐巧凤的屋子,然后才出了屋,算算今个任命书该下来了,他得去指挥部等着送任命书的人。
可没成想,不是冤家不聚头,刚出门没走两步,就见着阎行云气定神闲的开门走了出来,还慢悠悠的抻了个懒腰,那风姿,要是不知就里的人看了,一准儿脸红心跳。
他看着阎行云的同时,阎行云也看着了他,一见王有才眼眶发黑,眼珠子发红,脸上还被挠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子,她顿时就乐了。
“哎哟,我说王村长,你昨晚睡得可好啊?瞧你这脸,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难不成画的是烟熏妆,准备参加个舞会?”
不等王有才搭腔,她就自问自答的大声念叨:“不对啊,这还没到万圣节吶。”
阎行云怪腔怪调的调侃,把王有才气得眼皮直跳,可他哪能让她占了上风:“老子画啥装用得着你管?倒是你,阎大设计师,今天是不是该开工了?别忘了你来这儿是干啥的!”
阎行云仍旧背着她的双肩小背包,看样子应该是正想出去考察村里的情况,见王有才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