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道:“二十年了,终于,他回来了,你肩上的担子就可以再轻一点,这么多年,卧薪尝胆,厉兵秣马,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我们有多少胜算?”
云中天皱了皱眉,苦笑道:“昔日,面对五国联盟,我们尚且没有胜算,更何况,如今西陵国倒戈相向,周围更是强敌环饲,仅仅靠我们云天国和辰风国,即便是我,也丝毫不敢说大话,更要命的是,那一只隐藏在背后,拨弄风云的大手,我们始终没有触及到,那才是我们的真正对手。可笑的是,我们至今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云中天的面色凝重起来,道:“也许,在人家的眼中,我们只不过卑微如蝼蚁,人家从来就只是把我们当做棋盘上的棋子,云天国如此,辰风国亦是如此,少梁国,离山国,西陵国,楼荒国,东林国,甚至,北境二十六国,或者说,整个太荒域十三国,都逃脱不了被这只大手拨弄的命运。三百年前的辰风之祸,二十年前的我云天之辱,其背后都有着这只大手的身影。”
那病榻的女子显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里准备,可是,依旧被震惊的不轻。
“你莫不是查到了什么?”那女子问道。
云中天没有回答,仅仅只是刚刚这番话,那女子便知道,云中天显然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和根据,否则,也不会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
在爱人的面前,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王已经在竭力的克制自己,可惜,还是不吐不快,说出了这番骇人听闻的事实。
然而,那病榻上的女子不知道的是,云中天还是有一番话,死死的憋住,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否则,就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昔年,太湖浣纱女子西施蹙眉,世人以为美,而丑妇东施效之,贻笑大方,后人做东施效颦以讽之,而如若今日前人迷恋于西子者身处于这云阳城中,偶遇这病榻之上的女子,是否也会感慨道:“西子何辜,累病佳人。”
她略显病态,却还是强自支持着身子,因为她知道,这诺大的宫墙之中,能让他说一些真心话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吧!她苦涩一笑,随即看着这个她看了二十多年都未曾看厌的男人,显然已经不想在这个沉重的话题上面逗留太久,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人总说:红颜祸水可累灭一国一族。”
女子说完,轻轻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云中天微微一愣,苦笑之后,却不再过多言语。
“云郎,国政之事,我本不应多嘴,只是,你今日和我说这个,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我们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