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相邀,二次出仕,入桓越王国为官,半年之后,想念家乡鲑鱼滋味,遂携妻带仆,辞官归乡,后来,游历北荒,考察诸国风土人情,直到三个月前,来到这会稽山下,被此地钟灵毓秀之气所吸引,这才决定隐居于此。
却不知为何,隐居此地的消息不胫而走,诸多文人雅士争相慕名拜访而来,估计他是不厌其烦,所以躲出去了吧。
“今日可是连面都没有见到,你就这般有把握,能够请得这位高人三度出山?”沐雨荨忍不住给丈夫泼冷水。
“谁说没有见到,今日棋盘之上,已然相见。”云中仙道。
“谢家宝树既然都已经拒绝了桓越王国和太幽王国这样的大国,又有什么理由出仕前往我们小小的云天国呢?”沐雨荨道。
云中仙似乎早有这些意料,正是因为大国无法实现他的才能与报复,所以,我们小国才有机会,桓越,太幽虽然都是大国,但是,官场腐败,积弊日久,门阀林立,百姓困苦,谢安石虽然有治世之才,却也无法真正改变官场格局,倍受打压。”
“而我云天国则不同,国主贤明,法纪严明,云天国需要谢安石的治世才能和政治智慧,而谢安石也只有在我云天国才能真正的实现自己的抱负。”
云中仙这样猜测,却没有料到,他们离开后不久,这位谢家宝树就回到了家中。
“吴叔,你是说,今日有人破了我的棋局。”
青衫男子一手拿书,另一只手负在身后,淡淡问道,却明显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欣喜。
“启禀公子,确实如此,我已令人查过,他们住在山下的云来客栈,可需我派人去请?”
被称作吴叔的人,正是今日与云中仙谈茶对弈的老人。
“不必,若是诚心,必会再次登门的,你且与我说说今日的具体事宜。”
于是,吴叔便将今日遇到云中仙一行三人的所有细节,事无巨细全部说于公子听。
听完之后,谢安石思索良久,问道:“听吴叔之言,此人当是练武之人,世间武学之士修习内功,须得绝无杂念,所谓返照空明,物我两忘,非如此不能成宗师,但下棋却是截然相反,需得争先恐后,先手夺人才行,一局棋三百六十一路,每一路,每一点,都需浮显脑中,反复推敲,当真是锱铢必较,精确计算。这两者互为矛盾,大相凿枘。此人却能够跳出定势,另辟蹊径,倒也是个人物。”
谢安石点评完毕后,向着身旁另外一侧,坐在太师椅上饮茶的老者问道:“不知老师对此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