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看见那坛菊花酿,微微挑了一下眉,对这个死皮赖脸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也没多说什么话,放下拿在左手上的书,轻轻一拂,盛满黑色围棋子的棋盒落于云中天右手边,右手上的白子落于棋盘中,白子落定,他抬起眼眸,道:“既然来了,便与我手谈一局,看看你这君王眼力,棋力怎般?”
云中天略微有些诧异,平常自己坐在对面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的今日这位无双国士,居然让他一起下棋。诧异归诧异,与此人对弈这样的事云中天可是巴不得多几次这样的机会,当下仔细观摩起棋盘来。
云中他笑道:“既然钟先生不嫌弃我这个臭名远扬的臭棋篓子,在下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钟先生,在下有几个疑问,不知可否解答一二?”
钟先生看了看面前这个有些得寸进尺的一国之君,说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直接回答你便是。第一点嘛,我每日这样双手互搏,左手执黑,右手执白,自己与自己对弈,看似完全不正常,甚至有些精神分裂,但那只是对于大多数只能做到一心一用的常人而言,但世间千奇百怪的事太多,你又怎么能断定我无法做到一心二用,甚至一心多用呢?
“我这两手执黑白二子,就如同是两个我,或者说,一子是我,另外一子则是我的敌人,与自己对弈,其实就是与敌对弈罢了,一次次完善自己的计划,一次次寻找自己的破绽,如此千锤百炼,反复推敲,方能真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使云天国立于不败之地。”
古语常说:“伴君如伴虎。”诚然,帝王心术,最为琢磨不透。然而对于这个已经可以猜出自己所要说到说的话,而且丝毫没有给自己面子,直接接了话题,完完全全忽视了一位君王感受的中年文士,云中天并没有多少不悦的情绪,反而觉得很淡然,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个中年文士智计无双,算无遗策,但对于真正的朋友却出来都是这般坦诚到让人难以接受,懒的做那些没有意义的揣测和猜忌。
抚仙楼外月色朦胧,星光璀璨,难的的好天气。
云中天看着面前这个文士,眼神有些复杂。中年文士回望了一眼,站起身来,拿过两个酒碗,放在桌子上,取过云中天刚刚带上来的酒,倒了两碗,自顾自说到:“至于这第二个问题嘛。”
他顿了顿,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
????????“再说第二个问题,二十年来,我留在云天国,在这座抚仙楼中,运筹帷幄,甘心做一个谋士,替你谋划这一切,筹建了扩散整个北境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