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又是这样,妈妈手脚不灵便,我要挑起这个担子的,真的,我要坚强地挑起这个担子——”
霍海仰头看天,他禁不住就要问这苍苍上天:为什么要给本已不幸的家庭加诸更多难以承受的重重苦难?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命运差异要如此的不平等,不幸者恒不幸,悲哀者恒悲哀?
看着宁小凝这张稚嫩的黑瘦的小脸,看着她眼眶里欲坠不坠的泪珠,看着她唇角那抹坚强而又不舍的微笑,霍海直感到心里好像有一把刀子在狠狠地扎他,扎得他痛到心窝窝里去了,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小凝,你相信我吗?”
“相信,嗯,你是我心目中最勇敢最帅气的小英雄!你知道吗,二年级的时候,那个三三班的二流子欺负我,要脱我裤子耍流氓,是你冲上来把他打得屁滚尿流,跪在我面前给我道歉,求我原谅,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永远相信你,你说任何一句话我都坚信不疑相信,你要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的奶奶你的爸爸你的妈妈还有你,从今天起再也不会在人世间受苦受难了!”霍海用力挥舞拳头。
乡里人家都很讲究待客,哪怕家里再穷,如果有客人登门,那一般都会拿出最好的食材来待客,这是面子,是门脸,是尊严。宁妈妈杀了一只鸡,烹得喷香喷香,端上桌,宁爸爸像个孩子一样,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鸡大腿,坐在门槛上吃得津津有味。
宁奶奶宁妈妈一个劲地向霍海和谭大志碗里夹鸡肉,可他俩心里都有点堵着,都不忍心去吃鸡肉。好不容易捱到晚餐结束,宁爸爸早早地上床睡觉了,夜幕也笼罩了茫茫大地,霍海请上宁奶奶坐一起,这才表明来意。
“宁奶奶,宁婶儿,我想请问你们一下,你们认识或者见过邓家岭的黄铁拐吗?他以前收废品的,听他说,他和宁爷爷打过很多次交道,认识也很久了。”
宁奶奶点点头,道:“认识,认识,前些年经常挑着担子来我家,找老头子聊天喝酒。”
“我听他老人家说,宁爷爷的爷爷和父亲都一直在清朝政府和民国政府的邮政部门任职,而且宁爷爷也在邮政部门工作过多年,是这样吗?”
宁奶奶迟疑一下,叹口气道:“唉,这事除了我们自家人和黄铁拐,没有其他人知道的。黄铁拐都跟你说了吗?”
“嗯,是的,”霍海斟酌着语气,“宁奶奶,我和小凝是同班同学,我也直说,我现在在乡里到处搜集各种邮票古董,搞收藏,听黄铁拐老人家说,宁爷爷和他的祖辈也是邮票收藏迷,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