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格外洁净的清冷。月牙将母女三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长长的。
“嘻嘻。”连蔓儿只觉得心情异常的平静安详,不知怎地,就笑了。
“蔓儿,你笑啥?”连枝儿拉着连蔓儿的手,说了她一句之后,也跟着笑了。
“你俩都别笑了,咱这大半夜的。”张氏道。
j“等会咱到了,吓唬吓唬咱爹呗。”连蔓儿就和连枝儿道。
连枝儿只是笑,并不。连蔓儿就想,连枝儿是不会和她一起恶作剧的,如果是小七,那就不一样了。
“别淘气,你爹不咱去,真把他吓唬个好歹地咋办。”张氏嗔道。
“我说着玩的,嘻嘻。”连蔓儿又笑。
连蔓儿就不再,只是仰起脸看着天。没有污染的天空,星星似乎特别多,星光和月光,美的让人神醉。
到了庙头,隔着官道,连蔓儿就看见新铺子里面亮着烛光,屋顶的烟囱上有一缕轻烟正缓缓地升入夜空中。
“咱来的还真巧,我爹肯定在烧火。”连蔓儿就道。
连蔓儿说的没,连守信听见敲门声,放下手里的柴禾,开门让她们进屋。
“半夜三更的,你们来干啥?”
“爹,我娘怕你在这睡不好,非要来看看不可。”连蔓儿故意道。
“这孩子。”张氏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不是你要来,还编排起你母亲来了。”
“有啥睡不好的,”连守信就是张氏担心他,才会半夜。“炕上潮气都没了,我往炕梢一躺,和在家里没两样。”
“那就好,我就怕屋里潮气大,你把腰睡坏了。”张氏小声道,“牛喂了没,要不我去喂,你歇会。”
“先喂的牛,这把火烧完,我这一觉就能睡到天亮。”连守信道,“我这啥事都没有,你别瞎担心。”
留下张氏和连守信在外屋一边烧火,一边,连蔓儿就从旁边拿了烛台,拉着连枝儿进了里屋。
连蔓儿将烛台举在苗床上,一点点的查看。
“呀,发芽了。地瓜发芽了。”连蔓儿喜的叫了起来。
有一次连蔓儿,把番薯说成了地瓜。为了圆话,她就说番薯长的像甜瓜,又是长在地里的,就应该叫地瓜。其实她在她前世,一直都是管番薯叫地瓜的,反而很少叫番薯这个学名。
大家伙都没有疑心,反而很快地接受了地瓜这种叫法。因为地瓜这种叫法,比番薯更具有土语的味道,更符合他们的生活习惯。
连枝儿忙凑,接着烛光,真的可以看见苗床上冒出了短短的